第21章 灯火阑珊（1 / 2）

('夜幕降临，康济堂总部大楼的灯火渐次熄灭。程远山独自站在顶楼办公室，望着窗外逐渐暗淡的外滩夜景。

\\quot老爷。\\quot德利銮匆匆走进来，\\quot不好了。\\quot

程远山并未转身：\\quot说。\\quot

\\quot英国工商银行......\\quot德利銮压低声音，\\quot他们撤销了合作协议。\\quot

程远山的手指轻轻叩击着窗棂：\\quot什么理由？\\quot

\\quot说是伦敦总部突然改变了决定。但是......\\quot

\\quot但是什么？\\quot

\\quot但是根据内线消息，\\quot德利銮说，\\quot是三井财团在背后运作。\\quot

程远山终于转过身：\\quot他们出价多少？\\quot

\\quot比我们高出三成。而且......\\quot

\\quot而且承诺了更多特权。\\quot程远山冷笑，\\quot果然。\\quot

就在此时，李掌柜也急匆匆地进来。

\\quot老爷，\\quot他说，\\quot齐家那边......\\quot

\\quot齐家也退出了？\\quot

\\quot是的。\\quot李掌柜说，\\quot而且不只是齐家，钱家、吴家，几个大家族都开始撤资了。\\quot

程远山走到书桌前，翻开最新的报表。短短几天，康济堂的股价已经下跌了两成。而这，可能只是个开始。

\\quot德利銮。\\quot他突然说。

\\quot在。\\quot

\\quot去查查，最近谁在大量做空康济堂的股票。\\quot

\\quot是。\\quot

等德利銮退下，李掌柜欲言又止。

\\quot有话就说。\\quot程远山道。

\\quot老爷，\\quot李掌柜压低声音，\\quot属下听说，张督军那边......\\quot

程远山的眼神变得锐利：\\quot他们想干什么？\\quot

\\quot说是......\\quot李掌柜犹豫了一下，\\quot要对康济堂进行特别审查。\\quot

程远山冷笑：\\quot来得好。\\quot

正说着，沈若兰派人来请。

来到听雨轩，沈若兰正在品茶。见程远山进来，她示意他坐下。

\\quot若兰，\\quot程远山说，\\quot你找我......\\quot

\\quot远山，\\quot沈若兰打断他，\\quot你可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quot

程远山沉默片刻：\\quot你早就知道？\\quot

\\quot我不仅知道，\\quot沈若兰说，\\quot而且我还知道，这只是个开始。\\quot

\\quot什么意思？\\quot

\\quot你太心急了。\\quot沈若兰说，\\quot在这个时候和英国银行合作，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quot

程远山皱眉：\\quot那依你之见......\\quot

\\quot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quot沈若兰说，\\quot重要的是，接下来该如何应对。\\quot

就在此时，宋玉芙来访。

\\quot程叔叔，若兰姨。\\quot她一进门就说，\\quot外面的传言越来越多了。\\quot

\\quot什么传言？\\quot

\\quot说是康济堂快撑不住了。\\quot宋玉芙说，\\quot而且......\\quot

\\quot而且什么？\\quot

\\quot而且三井财团似乎在暗中收购康济堂的股份。\\quot

程远山的眼神变得危险：\\quot他们想要康济堂？\\quot

\\quot不。\\quot沈若兰说，\\quot他们要的不只是康济堂。\\quot

正说着，德利銮匆匆而来。

\\quot老爷，\\quot他说，\\quot查到了。\\quot

\\quot说。\\quot

\\quot最近做空康济堂股票的，\\quot德利銮说，\\quot不只是三井的人。还有......\\quot

\\quot还有谁？\\quot

\\quot还有宋家的旧部。\\quot

此言一出，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程远山看向宋玉芙，后者的表情却毫无波动。

就在此时，李掌柜又带来新的消息。

\\quot老爷，\\quot他说，\\quot日本领事馆那边传来消息，说中村先生要见您。\\quot

程远山看了眼沈若兰：\\quot现在？\\quot

\\quot是的。他说......\\quot李掌柜压低声音，\\quot有个提议要和您商量。\\quot

沈若兰突然开口：\\quot你若是去了，就真的落入他们的圈套了。\\quot

\\quot什么意思？\\quot

\\quot你难道没发现吗？\\quot沈若兰说，\\quot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好的。从英国银行撤资，到各大家族撤离，再到现在中村要见你......\\quot

程远山若有所思：\\quot你是说......\\quot

\\quot我是说，\\quot沈若兰看着他，\\quot你现在的每一步，都在他们的计算之中。\\quot

宋玉芙也说：\\quot程叔叔，三井财团这次来沪，可不只是为了收购几家银行那么简单。\\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