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金樽对月（1 / 2）

('月色如水，流淌在康济堂顶楼的露台上。一张红木圆桌旁，程远山正与几位重要客人对饮。金樽中的美酒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quot程先生。\\quot史密斯举起酒杯，\\quot今晚这场密谈，恐怕会载入史册。\\quot

程远山微笑：\\quot史密斯先生言重了。不过是几个老朋友，借月色小酌罢了。\\quot

\\quot是啊。\\quot三井财团的代表中村也举杯，\\quot借月色小酌。只是这杯中的酒，怕是没那么好入口吧。\\quot

威廉和柯林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就在白天，英国工商银行、三井财团和康济堂三方，在各种传言中终于坐到了一起。而此刻的夜宴，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quot诸位。\\quot程远山示意德利銮开始上菜，\\quot既然都是老朋友，那就开门见山吧。\\quot

\\quot好。\\quot中村放下酒杯，\\quot那我就直说了。三井此次来沪，是带着诚意来谈合作的。\\quot

\\quot合作？\\quot史密斯冷笑，\\quot贵方的诚意，就是暗中收购我们的股份？\\quot

中村神色不变：\\quot这不过是商业手段罢了。况且，英国银行不也在暗中收购我们的资产吗？\\quot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程远山适时开口：\\quot两位请息怒。今晚我们是来谈合作的，不是来打仗的。\\quot

就在此时，李掌柜快步走来。

\\quot老爷。\\quot他在程远山耳边低语几句。

程远山的眼神闪了闪：\\quot让他们上来。\\quot

片刻后，齐老爷子和钱老爷子联袂而至。

\\quot哎呀。\\quot齐老爷子笑呵呵地说，\\quot这么热闹啊。\\quot

程远山起身相迎：\\quot两位老爷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quot

待两位老爷子入座，气氛似乎缓和了些。

\\quot既然大家都到齐了。\\quot程远山说，\\quot那我们就开始正题吧。\\quot

他看向中村：\\quot三井此次来沪，究竟想要什么？\\quot

中村沉默片刻：\\quot程先生还是这么直接。\\quot

\\quot在场都是聪明人。\\quot程远山说，\\quot就不必绕弯子了。\\quot

\\quot好。\\quot中村正色道，\\quot我们的目标很简单：要在上海建立一个新的金融体系。\\quot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quot新的金融体系？\\quot史密斯皱眉，\\quot什么意思？\\quot

\\quot就是字面的意思。\\quot中村说，\\quot现在的上海金融界，太过混乱。各方势力互相制衡，效率低下。我们想要建立一个新的秩序。\\quot

程远山端起酒杯，轻轻摇晃：\\quot所以你们才开始大规模收购银行股份？\\quot

\\quot没错。\\quot中村说，\\quot我们需要足够的筹码，来推动这个变革。\\quot

就在此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quot远山。\\quot沈若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quot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quot

程远山站起身：\\quot若兰？你怎么来了？\\quot

\\quot怎么？\\quot沈若兰优雅地走到桌前，\\quot这么重要的密谈，难道不该请我这个当家主母来听听吗？\\quot

她的目光扫过在座诸人，最后停在中村身上：\\quot中村先生刚才说要建立新秩序？不知道这个新秩序里，是否考虑过本地实业家的利益？\\quot

中村一怔：\\quot沈夫人这是......\\quot

\\quot我只是随便问问。\\quot沈若兰微笑，\\quot毕竟，上海不只有外资银行，还有许多本地银行和钱庄。他们的利益，谁来保障？\\quot

这个问题，正中要害。在座的人都不由陷入沉思。

就在此时，又一个意外的访客到来。

\\quot程叔叔。\\quot宋玉芙的声音响起，\\quot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quot

程远山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quot玉芙......\\quot

\\quot宋小姐。\\quot中村说，\\quot您来得正好。正好我们在讨论上海金融界的未来。\\quot

宋玉芙缓步走到桌前：\\quot是吗？那不知道在这个未来里，像宋家这样的老牌金融世家，该何去何从？\\quot

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

\\quot诸位。\\quot齐老爷子突然开口，\\quot老朽倒是有个提议。\\quot

\\quot什么提议？\\quot

\\quot与其各自为战，\\quot齐老爷子说，\\quot不如联手合作。英国银行有资金优势，三井有产业链，康济堂熟悉本地市场。若是三方联手......\\quot

此言一出，众人若有所思。

程远山看了看沈若兰和宋玉芙，又看了看史密斯和中村：\\quot诸位以为如何？\\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