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灯火阑珊（2 / 2）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quot老爷，\\quot德利銮匆匆进来，\\quot不好了。\\quot

\\quot又出什么事了？\\quot

\\quot张督军......\\quot德利銮说，\\quot下令封锁了康济堂在北区的几家分号。\\quot

程远山猛地站起身：\\quot他凭什么？\\quot

\\quot说是......\\quot德利銮压低声音，\\quot发现了一些违规操作的证据。\\quot

沈若兰和宋玉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意。

\\quot远山，\\quot沈若兰说，\\quot你现在明白了吗？这是一个局。一个精心设计的局。\\quot

程远山走到窗前。外面的灯火渐渐暗淡，就像他此刻的处境。

\\quot让中村来见我吧。\\quot他突然说。

\\quot你要见他？\\quot

\\quot是啊。\\quot程远山说，\\quot既然是局，那就看看，到底是谁给谁下套。\\quot

就在此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

\\quot老爷，夫人。\\quot小翠匆匆进来，\\quot齐老爷子......\\quot

\\quot他怎么了？\\quot

\\quot他说......\\quot小翠看了眼宋玉芙，\\quot他查到了一些事。关于宋家的。\\quot

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quot什么事？\\quot程远山问。

\\quot他说......\\quot小翠压低声音，\\quot宋家的旧部，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布局。而现在......\\quot

\\quot现在怎样？\\quot

\\quot现在他们准备收网了。\\quot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宋玉芙。但她只是淡淡地品着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夜色渐深，康济堂总部大楼的灯火越来越少。程远山重新回到顶楼办公室，看着窗外的夜景。

十年前，他初来上海时，也是这样站在窗前，看着这座永不沉睡的城市。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准备在这片土地上大展宏图。

而现在，他终于明白，这座城市的水，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quot德利銮。\\quot他突然说。

\\quot在。\\quot

\\quot去查一件事。\\quot

\\quot什么事？\\quot

\\quot查查当年宋家倒台的真相。\\quot程远山说，\\quot我总觉得，一切的源头，都在那里。\\quot

就在此时，中村到了。

\\quot程兄。\\quot他一进门就说，\\quot深夜打扰，还望见谅。\\quot

程远山示意他坐下：\\quot中村先生有话直说吧。\\quot

\\quot好。\\quot中村也不客气，\\quot我们想收购康济堂。\\quot

\\quot收购康济堂？\\quot程远山冷笑，\\quot就这么直接？\\quot

\\quot是啊。\\quot中村说，\\quot与其让康济堂就这样慢慢衰落，不如......\\quot

\\quot不如趁机吞并？\\quot

\\quot程兄误会了。\\quot中村说，\\quot我们是真心想合作。只不过......\\quot

\\quot只不过什么？\\quot

\\quot只不过这个合作的方式，可能要改变一下。\\quot

正说着，李掌柜又带来新的消息。

\\quot老爷，\\quot他说，\\quot外面的抗议越来越多了。\\quot

\\quot抗议？\\quot

\\quot是的。那些在康济堂存钱的小户，都在要求取钱。\\quot

程远山看向中村：\\quot这也是你们安排的？\\quot

中村笑而不答。就在此时，沈若兰来了。

\\quot远山，\\quot她一进门就说，\\quot齐老爷子找到了一些证据。\\quot

\\quot什么证据？\\quot

\\quot关于当年宋家的事。\\quot沈若兰说，\\quot还有......\\quot

她的目光扫过中村：\\quot关于某些人的真实意图。\\quot

中村的表情变了变：\\quot沈夫人这是什么意思？\\quot

\\quot中村先生心里清楚。\\quot沈若兰说，\\quot这些年，你们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不是吗？\\quot

就在此时，宋玉芙也来了。

\\quot程叔叔，\\quot她说，\\quot您还记得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吗？\\quot

程远山一怔：\\quot什么话？\\quot

\\quot他说，\\quot宋玉芙看着窗外渐渐暗淡的灯火，\\quot在这个世道，最难的不是赚钱，而是保住自己的良心。\\quot

这句话，让程远山陷入沉思。

夜已深，康济堂总部大楼的灯火几乎全部熄灭。只有顶楼的这一盏，还在坚持着。

就像程远山此刻的处境，他的帝国正在动摇，曾经的光环正在褪去。而这，或许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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