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青云直上（2 / 2）

钱老爷子笑了：\\quot程先生说笑了。我是来谈合作的。\\quot

\\quot什么合作？\\quot

\\quot如果程先生愿意，我们可以......\\quot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是德利銮：\\quot老爷，大事不好了！\\quot

\\quot怎么了？\\quot

\\quot汇丰银行......\\quot德利銮气喘吁吁地说，\\quot汇丰银行在伦敦的总部突然宣布，要清算在远东的所有资产！\\quot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炸弹，在会客厅里炸开。

钱老爷子猛地站起来：\\quot怎么可能？\\quot

程远山却笑了：\\quot来得正好。\\quot

\\quot什么意思？\\quot钱老爷子不解地看着他。

程远山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沈若兰：\\quot准备好了吗？\\quot

沈若兰点头：\\quot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这个消息。\\quot

钱老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quot你们......\\quot他看着程远山和沈若兰，\\quot你们早就知道会这样？\\quot

\\quot不是知道。\\quot程远山说，\\quot是计划好的。\\quot

\\quot什么意思？\\quot

\\quot很简单。\\quot程远山说，\\quot汇丰银行在伦敦的那些股东，其实早就想退出远东市场了。他们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quot

\\quot而这个机会......\\quot沈若兰接过话头，\\quot就是英国工商银行的进入。\\quot

钱老爷子恍然大悟：\\quot所以你们......\\quot

\\quot所以我们才会答应和柯林斯家族合作。\\quot程远山说，\\quot因为我们知道，只要有了他们的支持，汇丰银行的股东就会坐不住。\\quot

\\quot那英国工商银行......\\quot

\\quot英国工商银行只是一个幌子。\\quot沈若兰说，\\quot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借此机会重组整个远东的金融市场。\\quot

钱老爷子沉默了很久，突然大笑：\\quot好一招声东击西！好一个借刀杀人！\\quot

程远山站起来：\\quot钱老爷子，现在我们来谈谈真正的合作吧。\\quot

\\quot什么合作？\\quot

\\quot重组上海滩的金融市场。\\quot程远山说，\\quot不是由外国银行主导，而是由我们自己来主导。\\quot

钱老爷子看着他：\\quot你觉得可能吗？\\quot

\\quot为什么不可能？\\quot程远山说，\\quot只要我们联手，再加上柯林斯家族的支持......\\quot

\\quot加上英国工商银行的配合。\\quot沈若兰补充道。

钱老爷子若有所思：\\quot这就是你们的计划？\\quot

\\quot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quot程远山说，\\quot更重要的是......\\quot

\\quot是什么？\\quot

\\quot是让上海滩真正成为远东的金融中心。\\quot程远山说，\\quot不再是外国银行的殖民地，而是我们自己的天下。\\quot

钱老爷子看着他们，突然明白了什么：\\quot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quot

\\quot是的。\\quot程远山说，\\quot从一开始，我们的目标就不只是一家银行。而是整个上海滩的金融格局。\\quot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消息。是柯林斯的电报。

\\quot老爷。\\quot德利銮递上电报，\\quot柯林斯先生说，伦敦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quot

程远山看完电报，对沈若兰点点头。

沈若兰站起来：\\quot钱老爷子，您觉得呢？\\quot

钱老爷子看着他们，突然笑了：\\quot好！很好！\\quot他站起来，\\quot程先生，程夫人，我钱某人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对手。\\quot

\\quot所以？\\quot程远山问。

\\quot所以......\\quot钱老爷子说，\\quot我同意合作。不过......\\quot

\\quot不过什么？\\quot

\\quot不过我有个条件。\\quot钱老爷子说，\\quot我要参与所有的决策。不能再像汇丰银行时代那样，什么都由外国人说了算。\\quot

程远山点头：\\quot这正是我们想要的。\\quot

就在这时，李掌柜又匆匆进来：\\quot老爷，史密斯先生派人来了。说是......\\quot

\\quot说是什么？\\quot

\\quot说是领事馆已经开始准备晚宴了。\\quot李掌柜说，\\quot而且，他们已经收到了很多外国银行代表的确认信。\\quot

程远山看了看钱老爷子：\\quot钱老爷子觉得，这个晚宴该怎么安排？\\quot

钱老爷子笑了：\\quot你是在考验我？\\quot

\\quot不。\\quot程远山说，\\quot我是真的想听听您的意见。毕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quot

钱老爷子思考了一会：\\quot我觉得，应该请宋老爷子也来。\\quot

\\quot哦？\\quot程远山有些意外，\\quot为什么？\\quot

\\quot很简单。\\quot钱老爷子说，\\quot如果要重组上海滩的金融市场，就不能显得太激进。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是一次和平的交接，而不是一场恶意的收购。\\quot

沈若兰赞赏地看了他一眼：\\quot钱老爷子说得对。这也是我们的想法。\\quot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消息。是威廉的新电报。

\\quot老爷。\\quot德利銮说，\\quot威廉先生说，汇丰银行的股东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quot

\\quot他们怎么了？\\quot

\\quot他们开始大量抛售股票。\\quot德利銮说，\\quot而且，都是以极低的价格在抛售。\\quot

程远山和沈若兰对视一眼，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quot看来......\\quot钱老爷子说，\\quot事情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得多。\\quot

\\quot这只是开始。\\quot程远山说，\\quot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quot

\\quot什么重头戏？\\quot

\\quot重组整个远东的金融网络。\\quot程远山说，\\quot从上海到香港，从新加坡到马尼拉，我们要建立一个全新的金融体系。\\quot

\\quot这......\\quot钱老爷子有些震惊，\\quot这未免太......\\quot

\\quot太大胆了？\\quot沈若兰接过话头，\\quot但这正是现在最好的时机。汇丰银行退出，英国工商银行还没完全进入，这个真空期，就是我们的机会。\\quot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马车的声音。是柯林斯亲自来了。

\\quot程先生。\\quot柯林斯走进来，看到钱老爷子也在，笑了，\\quot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quot

\\quot柯林斯先生。\\quot程远山说，\\quot事情都准备好了？\\quot

柯林斯点头：\\quot都准备好了。伦敦那边的董事会已经通过了决议。从今天开始......\\quot

\\quot从今天开始什么？\\quot

\\quot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全面支持远东的本土金融机构。\\quot柯林斯说，\\quot这包括资金支持、技术支持，以及......\\quot他看了看钱老爷子，\\quot市场支持。\\quot

钱老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quot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quot

\\quot不全是。\\quot柯林斯说，\\quot我们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至于怎么利用这个机会，那就要看程先生和程夫人的本事了。\\quot

正说着，史密斯也来了。

\\quot诸位。\\quot史密斯走进来，\\quot我想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quot

\\quot什么好消息？\\quot

\\quot英国国会通过了那个法案。\\quot史密斯说，\\quot关于在远东设立新金融中心的法案。而且......\\quot

\\quot而且什么？\\quot

\\quot而且他们特别提到了上海。\\quot史密斯说，\\quot认为上海是最合适的选择。\\quot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这意味着，他们的计划得到了最权威的认可。

\\quot好！\\quot钱老爷子站起来，\\quot程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开始？\\quot

程远山看了看表：\\quot就现在。\\quot

\\quot现在？\\quot

\\quot对。\\quot程远山说，\\quot趁着汇丰银行的股价还在下跌，我们就开始行动。\\quot

\\quot行动什么？\\quot

\\quot收购股份。\\quot沈若兰说，\\quot不过这次不是我们直接收购，而是通过各个钱庄，分散收购。\\quot

钱老爷子眼前一亮：\\quot这样就不会引起注意。\\quot

\\quot对。\\quot程远山说，\\quot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太晚了。\\qu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