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钓鱼不如对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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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凌思思目光一闪,将杯中的甜酒一口饮尽,道:「知道了。」

她接过碧草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适才拂袖起身,自座位上站起身来。宴会上她的身分本就引人注意,如今这番动作更是引得众人侧目。

凌思思拢了拢身上的银狐大氅,於众人的目光中,轻轻一笑,道:「贺礼送到了,也凑了热闹,我也乏了,便先行告退,各位慢慢玩。」

谢眺一愣,忙走上前来,「这宴会尚未结束,侧妃便要走,可是谢府上下招待不周?」

宴会行至一半,凌思思中途离席,显然很是突兀,何况她身分本就不凡,她的一举一动自然引人遐想。

况且,又是在此等敏感的时候……

「谢家主言重,今日还要多谢您的款待,只是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了。」

见他脸上暗含疑虑的神情,凌思思g唇一笑,到底还是出言解了众人之疑。

她眼珠一转,似又想到什麽,「噢,对了。」她摘下角落里cHa着的一枝兰花,随手搁到了堂前的案上,「此行仓促,是我唐突了,便谨以此花,为诸君添趣吧。」

说罢,她领着端午几人,就这麽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她於众人目光中走过,始终挺直身板,带着浅笑,红裙曳地,宛如焰火,随着她的步伐步步生莲,让人不由自主地退让。

宴行未半,她便起身离去,众人面面相觑,皆猜不透她此举用意。宴会上,一片安静。

谢府之内有片园林,其中一角种有翠竹,於凛冬时节依旧挺拔不屈,映着皑皑白雪,颇具风骨。

翠竹掩映间,设有一座八角亭,四面都垂着纱帘,被风一吹,水般层层浮动,宛如笼上一层浓雾,令人无法一窥究竟。

园中静谧,几个下人都候在不远处,凌思思寻来时,见到的便是nV子峨眉曼睩,风姿绰约,跪坐案旁,姿态美妙,宛如画中人。

案上,新茶初沸,一双纤纤素手端起茶壶,碧绿的茶汤裹着淡淡白烟,倾注杯中,令得眼前景象朦胧宛如虚幻。

凌思思凝望着那人,不动。

谢媛率先回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道:「猜想宴上饮多酒酿,或感腻口,不知这以陈年梅雪泡制的茶,可入得了侧妃的眼?」

凌思思挑眉,走了过去,在她面前坐下,「既有如此好茶,我自然谢领。」

谢媛伸手将茶杯推至她面前,茶香淡雅,凌思思轻啜了一口,茶叶清香顿时弥漫开来,咽下尚能回甘,当真是唇齿留有余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昨夜冬雪犹残,四周白茫茫一片,映着苍苍翠竹,此间茶香缭绕,倒让人觉得红尘俗世一一远离,只想让时间停驻此刻,谁也不想开口。

一阵沉默过後,还是谢媛先行开口:「记得从前,你可不耐烦静坐品茶,嫌费时无趣,没想到今时的你竟能听出弦外之音,与我在此对坐品茶,真是每次见你都犹如初见。」

「我故意在宴上说那些话,便知道你会等我,所以听见那首曲子後,我就知道是你。」凌思思眨了眨眼,「何况,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呢。我又怎能毫无长进呢?」

谢媛淡淡一笑,「那倒是,从前的太子侧妃成了如今的准皇后,我倒还未来得及向你道一声恭喜呢。」

「恭喜倒是不必了。」凌思思话锋一转,「不过,反倒是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噢?」

「说句实话,你们难道就真的甘心看着太子登上皇位?据我所知,谢家一直拥护的对象是端王吧?世家举族之力拥戴的对象,就这麽不明不白地被放逐至权力边缘,未来新皇又视世家为敌,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不甘心吗?」

谢媛目光微动,却是避重就轻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真的不知道吗?我以为,能读过那篇《永遇乐》的人,也许想法会和别人不一样。」

谢媛垂眸,抿了抿唇,没有回答,清丽的面上看似毫无破绽,可紧握茶盏的手却出卖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凌思思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她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指尖,没有进一步再说什麽,而是给了两人足够思考的时间,在脑袋里组织了下措辞,才缓缓开口:「我有个朋友,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付出了努力,就必须得到回报,这句话被很多商人拿来作为经商信条,我虽然不是完全认同,但确实很有道理。」

她说着,抬头看向对面的谢媛,扬唇一笑,「你说是吗?」

殿内薰香冉冉,唯有小竹立在常瑶身侧,替她又暖上一壶热茶。

自从入冬下了雪,帝京便一直寒冷,常瑶坐在窗边,倚着窗台,遥望窗外一隙光景,神sE怔然,若有所思。

小竹担忧地道:「殿下,您别多想了,还是得好好保重身子啊。」

谁都知道太子妃失宠一事,关於太子即将於登基大典上册封凌侧妃为后的消息在g0ng里不胫而走,g0ng人门们惯会见风转舵,对朝yAn殿的事务是越发懈怠了。

g0ng人们轻视朝yAn殿,除了小竹之外的殿中人亦颇有微词,都被她压下去了,但难保有几句闲话落进了常瑶耳里,虽说太子并未迁怒怪罪,可常瑶身处其中,又怎麽能不受影响,几日下来都神sE恹恹,若有所思。

常瑶醒了醒神,回过头来,勉强一笑道:「我没事,别担心。」

「她说的没错。」

一道声音忽自屋外响起,是陆知行携带一身风雪走了进来,方才两人的对话都落在他耳里,他心头微酸,很快走上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衡yAn君与太子妃师出同门,兄妹情深,g0ng中无人不知,见是他来,小竹识趣地福了福身,默然退下。

常瑶无奈地叹道:「师兄怎麽来了?」

「我若不来,谁还记得你这个太子妃还有衡yAn君撑腰呢。」

说起这个,陆知行便来气,他来的时候碰巧撞见了几个下人私下议论太子登基之日同时封后一事,言语之间对她这个太子妃多有诋毁,要不是他出面吓阻,只怕g0ng人们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他看见的时候尚且如此,私底下还不知如何搓磨呢。

「哪里能有你说的这麽严重呢……」

「没有吗?」陆知行盯着她,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眸中满是冷意,罕见地在常瑶面前表现了执拗的一面。

常瑶一愣,垂下眼帘,脸上强撑的笑终於褪了乾净,沉默不语。

陆知行沉默地看着她的脸,若非b到绝境,她鲜少露出过这样失态的神sE。

他知道,眼下事态发展到了这一步,早已是毫无退路,身後便是深渊,稍有不慎踏错一步,那便是摔的粉身碎骨,谁也回不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而常瑶尤甚,她不只是一个人,在她身後还背负着一族的X命,以及常氏满门清白,所有加在她身上的重量叫她不敢、也不能停下脚步。

但,为什麽呢?为什麽非要是她……?

「你知道吗?今日谢家家主生辰,举办寿宴,凌思嫒已以未来大盛准皇后的身分赴宴,正是太子让她代表皇室出席,默认她的地位了。」

他眸中慢慢沉淀出一种异样的冰冷,夹杂着一些难以分辨的复杂情绪,迎着她的目光,缓缓道:「都已经走到今日这一步了,阿瑶,你心中当真没有遗憾吗?」

遗憾……

常瑶愣住了,「师兄,你在说什……」

「你能承受得了吗?」他骤然打断,只站着不动,有种咄咄b人的压迫感,「也许你现在以为是让他人受伤,结果最受伤的人也许会是你,这样……也没关系吗?」

常瑶怔怔地望着他,一时之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

眼前之人眸中熟悉的轻松和亲切迅速褪尽了,陌生的威压浮现出来,连带着他周身都弥漫着一层冷意,与平时截然不同,显得有些陌生。

她张了张嘴,语气放低了:「你到底想说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我这麽多年想说的话,师妹你不是早应该料到吗?」他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里翻腾的情意,「你我青梅竹马,师出同门,多年师门情谊,尽管你嫁入东g0ng,你我之间情谊亦未生变……你知道,这麽多年,我一直对你--」

「师兄!」

未说完的後半句话,y生生地被她这麽一声给打断。

一如内心多年积累的情意,日积月累,每一句都是他盛大而无声的告白,他忍了这麽多年,为了情、为了义、为了……她,他可以永远只作她口中的“师兄”,永远将这份心意深埋心底,见不得光,但他无法见她受到一点伤害。

他等了这麽久,守了那麽久,可在见到她坚强後的脆弱时,内心的那道阀突然就泄了力,那些年深日久,无处安放的情意像找到了出口,一下子宣泄而成,将理智冲击得溃不成军。

可那句最重要的话,他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常瑶嘴唇颤动半晌,目光触及他盯着自己过於炙热的眼眸时,内心轻轻一揪,下意识地别开眼。

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对我的照顾……我一直记得。可就这一次、最後一次,不论如何,我想为自己、为常氏争一口气,抬头挺x地活着,无愧於心。至於其他……」

她顿了顿,刻意放柔了声调,「等一切结束之後,我会告诉你的--关於你那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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