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旅行日志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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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香格里拉的路比想象中险峻得多。车在盘山公路上螺旋上升,一侧是陡峭的岩壁,另一侧是令人眩晕的深谷。我紧握车门把手,指节发白,而晓菲则兴奋地把头探出窗外,用手机拍摄不断变换的景色。

\\quot看!雪山!\\quot她突然大喊。

远处,一座雪峰从云层中探出头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林默放慢车速,让我们更好地欣赏。他是那种让人安心的驾驶者,动作精准而从容。

\\quot那就是梅里雪山。\\quot他说,\\quot藏区八大神山之首。\\quot

我屏住呼吸。那庄严的雪白轮廓让我想起古书里描写的仙境,遥远、纯净、不可触及。一种奇异的冲动涌上心头,我拿出笔记本,却发现自己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眼前的景象。

\\quot写不出来?\\quot林默从后视镜里看我。

我摇摇头:\\quot太...大了。大到我找不到切入点。\\quot

\\quot试试从小处着眼。\\quot他建议,\\quot比如阳光在雪线上的移动,或者云和山对话的方式。\\quot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不像是一个摄影师会说的话,倒像是写作老师的建议。

\\quot怎么?\\quot他注意到我的表情,\\quot拍照和写作有共通之处——都要学会取舍。\\quot

晓菲转过头,视线在我和林默之间来回扫视,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我立刻低头假装整理背包,掩饰突然发热的脸颊。

香格里拉比丽江冷得多,即使是在夏季。我们入住了一家藏族风格的客栈,院子里挂满彩色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老板娘给我们每人献上一条白色哈达,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说:\\quot扎西德勒!\\quot

\\quot这里海拔三千二百米,动作慢点。\\quot林默帮我们把行李搬进房间,\\quot晚上可能会头疼,是正常的。\\quot

我和晓菲的房间正对雪山,木质窗框像一幅天然画框,将雪山美景收入其中。晓菲扑到床上,满足地叹息:\\quot这才叫旅行!\\quot

我则站在窗前,贪婪地吸收着眼前的景象。空气中有种清冽的味道,混合着松木和某种不知名的草香。远处,寺庙的金顶在阳光下闪烁,经幡在蓝天下飘扬,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quot我要出去走走。\\quot我突然说,抓起笔记本和相机。

\\quot等等我!\\quot晓菲从床上弹起来。

\\quot你休息吧,刚恢复又坐这么久车。\\quot我按住她,\\quot我就在附近转转,很快回来。\\quot

走出客栈,我深吸一口气。香格里拉的阳光有种特别的质感,清澈而透明,像被高山过滤过一样。我漫无目的地走在石板路上,不时停下来记录:转经的老人手上的皱纹、小店门口晒太阳的藏獒、空气中飘荡的酥油茶香...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一座小寺庙前。它没有松赞林寺那么宏伟,但红墙金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站在门口犹豫,一个穿绛红色僧袍的小喇嘛对我微笑点头,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寺庙内部比想象中简朴,但壁画精美绝伦——飞天、菩萨、祥云,色彩艳丽得几乎要从墙上流淌下来。我仰头看着,脖子都酸了也不舍得移开视线。

\\quot喜欢这些画?\\quot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转身,看见林默站在光影交界处,相机挂在胸前。

\\quot你怎么在这里?\\quot我惊讶地问。

\\quot跟着你来的。\\quot他坦然回答,\\quot看你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会发现好东西。\\quot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直白的关注,只好转向壁画:\\quot这些颜色...太生动了。\\quot

\\quot矿物颜料,能保持几百年不褪色。\\quot他走近,指着一段壁画,\\quot看这段,描绘的是释迦牟尼舍弃王位的故事。\\quot

我好奇他是怎么认出这些佛教故事的,但没问出口。我们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壁画,然后一起走出寺庙。阳光依旧灿烂,照得人睁不开眼。

\\quot找到切入点了吗?\\quot他突然问。

\\quot什么?\\quot

\\quot雪山的切入点。\\quot

我这才想起车上那段对话,笑了笑:\\quot也许...从这些经幡开始?它们像是人间与天堂的信使,把祈祷带到神灵耳中。\\quot

\\quot不错的意象。\\quot他点点头,\\quot要去看松赞林寺吗?明天早上有晨祷,很壮观。\\quot

\\quot好啊。\\quot我脱口而出,随即想起晓菲,\\quot不过得问问晓菲...\\quot

\\quot她刚才发信息说想休息一天。\\quot林默晃了晃手机,\\quot让我们自己去。\\quot

我皱眉。晓菲从不是那种会在旅行中休息的人,更何况是在这么有名的地方。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到客栈,晓菲正窝在公共区域的沙发里,和几个刚认识的背包客聊天。看到我们进来,她夸张地挥手:\\quot这边!\\quot

\\quot你不舒服吗?\\quot我坐到她旁边,小声问。

\\quot好得很!\\quot她笑嘻嘻地回答,声音却压得很低,\\quot给你们创造独处机会啊。林默多好,又帅又有品位,还懂你的写作。\\quot

我掐了她大腿一下,她\\quot嗷\\quot地叫出声,引来其他人好奇的目光。

\\quot别乱点鸳鸯谱。\\quot我警告她,却感到耳根发热。

晚饭是在客栈吃的牦牛肉火锅,辛辣鲜美,驱散了高原的寒意。晓菲喝了两杯青稞酒,脸颊红扑扑的,开始讲我们大学时的糗事,包括我如何在文学社朗诵会上把\\quot澎湃\\quot念成\\quot澎湃(péng bài)\\quot。林默笑得前仰后合,而我则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quot别听她胡说!\\quot我试图辩解,\\quot那是大一刚开学,我还不熟悉那个词...\\quot

\\quot但你后来成了文学社王牌!\\quot晓菲拍拍我的肩,\\quot大二那次征文比赛,你的《雨巷之外》拿了全校第一,记得吗?\\quot

我当然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在写作上获得认可,也是晓菲擅自帮我投稿的。如果没有她...

\\quot那篇文章还在吗?\\quot林默问。

我摇摇头:\\quot电脑重装系统弄丢了。\\quot

\\quot我有!\\quot晓菲掏出手机,几下操作后递给林默,\\quot我存了电子版,一直没删。\\quot

我震惊地看着她。她从没告诉过我这件事。

林默认真读完后,抬头看我:\\quot你应该多投稿。这样的文字不该被埋没。\\quot

晓菲得意地昂起下巴:\\quot看吧!我说什么来着!\\quot

那晚回到房间,晓菲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我则辗转难眠,脑海里回放着林默读我文章时的表情——专注、欣赏,甚至有一丝...惊叹?这比我收到过的任何文学评论都更让我心跳加速。

凌晨四点,我悄悄起床,裹上外套来到窗前。雪山在月光下泛着银蓝色的光,美得不真实。我打开笔记本,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

\\quot在离天堂最近的地方,人的愿望会变得简单。此刻,我只希望时间停驻,让这一刻的宁静永存...\\quot

第二天清晨,我和林默去了松赞林寺。晨雾中的寺庙宛如仙境,数百名喇嘛诵经的声音低沉悠远,像大地的呼吸。我们安静地站在大殿角落,感受着这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quot他们在念什么?\\quot我小声问。

\\quot《般若波罗蜜多心经》。\\quot林默轻声回答,\\quot大意是说,一切皆空,放下执念才能解脱。\\quot

我若有所思。回程路上,我们经过一排转经筒,林默教我按顺时针方向转动它们。\\quot每转一圈,就相当于念了一遍里面的经文。\\quot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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