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是男妈妈太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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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凑得如此近,冰凉的珠帘贴着我的额头,我能从缝隙中隐约看到他旖旎似蛊的神情,比上了妆还红粉的眼,好像杀了人又舔了血,焦黑焦黑的一片荒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我不喜欢,别说一见钟情了,我手都要凉透了。

“看吧,看完了,就一辈子留着爹爹身边吧。”他说着就要掀开二十四旒。

为什么。我几乎失声,惊慌地抓住他的手腕。

“这是祖宗定的规矩,你是祖宗给我的孩子啊,不过我并不强求——你真不想看吗?”

对于他的玩笑我很难报之以笑声,父皇是老男人,是风流寡夫,是个毒辣的婊子,如果他想控制我,恐怕比控制我不曾见过的母亲还要轻而易举。我对,呃,怎么说,爱伪装爱蛊惑爱掌控的人颇有微词,但恐怕没有人知道我的恐惧通通来自于我父皇。

所以摄政王让我和裘凤溪相亲时我心里也是一百个不乐意,裘凤溪二十四了,我才十八,如果送个十二岁的来,我还能大方接受。

相亲活动是我朝糟粕,在北地都是没有的。北地男子那么高的地位,裘凤溪已经是一个新王朝的皇子,摄政王就是这么下我和北秦的面子。

可越是这样,越没心情和她争。我到王城南口接裘凤溪,秋日晴空如琉璃,偏偏风大,我百无聊赖地听风,太监在呼啦啦风里诋毁我相亲对象。

说他是暴烈的将军,草莽出生,随父起义,也并不贞洁。

裘凤溪来了,他风尘仆仆,碎发在风中残烛似的颤,马在他胯下躁动不安地走动,他却只仰头盯着我,不可置信地反复打量,反复确认,魂不守舍。

旅途催得他眼眶和鼻尖红艳,睫毛枯瘦,我已经忘记他更加具体的形象,但他抹额上充满异族情调的红绿松石折射秋阳,碎碎的冷凝的银饰,冷若冰霜,美得晃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等到我和他在禁城某厢房相对入座,我一个人说了不少客套话,他除了失礼地盯着我的下身,没有任何回应。

我停下,盯着他笑:“本王有何不妥吗?还是您舟车劳顿,身体不适?”

“不……无事……”男人亦尴尬地回过神,细长的指尖捋了捋他鬓角的发丝,斜斜地望向窗外,睫毛湿湿的,透露出言不由衷的可怜。

他丝毫没有长者的自觉,局促地改变了坐姿,靠在软榻上抱胸,防备的姿态,握拳放在下唇做思考状,大拇指摩挲着他尖尖的下巴颏,半晌迷离恍惚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回我的腿间,抿嘴吞咽了几下口水……又慌张地撇开眼睛出神?煽动睫毛长长地呼气,深眼窝里双眼皮又堆叠出好几个。

虽然我过了许多年都不知道当时他在想什么如此投入,但显然是让他脸红心跳的事,他口技尤其好,比得上那些结婚几年的小媳妇。

奇迹或神迹并不像想象的那般罕见;相反,它们一直在隐秘的角落不断发生。我解开他眼上的缎带,我从他悱恻的眼睛里知晓我要经历一段可怕的奇迹。而我正在爱上他。

裘凤溪却从那梦游似的一夜情醒来,他冷落地道歉,侧着头再也不看我一眼,最后骑马回了北秦。

我追去了那缠绵着阴雨的鬼地方。再见于北秦皇宫,我拉住他的手。

“我走之前就说,你和她太像太像,皇帝,我对不起你,我可以和你成亲,但我觉得我不应该是这样坏的男人,我喜欢你和你上床满脑子是另一个人,那对你太不公平。”他斜着眼绝情地抽出节骨分明的手,靡厚的披风下,他腰侧挂着香袋和穗子,站起来的动作让捂着藏着的冷香泄露,他泛着火红的发尾依旧充满了我所陌生的异族风情。

他居高临下,我可以看见男人窄且挺的鼻翼和消瘦骨骼,他直白言语,他怜悯神色都让我如此着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我忍不住强迫他,他可以推开我,结果是他和他父亲的疆土我必定会侵犯一个,半褪他的冬衣,手指在他艳红的乳晕划圈,用虎口托挤乳肉他的心跳在我掌心膨胀,知道他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反而让我更兴奋。

“反正你这么寂寞,反正你这么渴望,你多喜欢她,现在就有多兴奋吗?”

他陷在软塌里被手来回肏得直喘,双眉紧蹙爽极了得沉醉样子,喉结哽咽地滚动着,甚至忍不住与我接吻,任我舔舐他的舌。

成婚那夜的红衣服尤其美丽,汗津津的玉体横陈,他歇了一会软绵绵地起身系好衣带,我喝着水忍不住问:“你就这样和我成亲了吗?那个她呢?”

“她还没有出生呢,等着吧,等那个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人出生。”

我突然意思到这个坏男人和我开了多大的玩笑,我想到出生时占卜的预示,我的处子命,完全气不起来,宽容地挑挑眉,也开玩笑:“那你生吧,我分她权柄。”

“嗯,”他咬字有些轻,却认真得让我不忍直视,“你知道吗,我命里要给你当老婆,给女皇生女皇。”

他知道什么命呢。

裘凤溪,他的魂灵被镇压,不入轮回,他也曾经是我摧心挠肝才得到的宝贝,红尘渺渺,我不见他。南花园远离帝王之家,但是靠近巡玉山,我常常游荡于荒芜的秦王墓,有时抚摸先祖插在山中的镇魂幡,左眼眶的轮回石隐隐发烫发热。

我是想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他离开九百二十六年有余,我已然记不清他的形容,若我说想他,看客们也会讥笑我。

现在裘凤溪连带着我父皇出现在我的梦里了,黑夜与蚊虫联步徐来,将我的恐惧一分为二。他曳着残破繁复的长袍子,灰烬染衣,摆游鸦之羽,飘扬随红叶而俱去,缓缓如山鬼在墓前游荡,他拖沓摇晃着,步伐很慢很慢,断断续续地低吟着北秦早已失散的九章《弃妇》

“长发……披遍吾两眼之前,遂隔断一切羞恶之疾视。

与……鲜血之急流,枯骨之沉睡。

衰老之裾哀吟,倘徉丘墓之侧。

永无……热泪,点滴在地,为……世界之装饰。”

听不下去,我追上他,透过凌乱不堪的碎发,他的脸——

“华池?你也来凑热闹?”

我不由开始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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