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图)你的理想将成为我的理想。救世主诞生的起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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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恰巧,在进入游戏的一刹那,隋冶死去了。他不是死而复活的玩家,而是在刚刚进入时,就被系统判定为失败者,这样的失败者却活过了新手关卡,导致了某种数据紊乱,于是隋冶被丢来了这里。

他的精神愈发差了,在彻底被逼疯前,隋冶拉开了那扇门。他的冒险真正开始了。

每一次拉开门,都是一场“游戏”,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隋冶大部分关卡里难以遇到其他玩家,只能孤身一人。而在有限的、能够和外人交流的副本里,他多么想喋喋不休,可是性格使然的、不愿意被他人看见自己狼狈的可笑坚持,又让他不得不保持“正常”,可是任谁都能看出他微妙的气场。

他像一只惊弓之鸟,看来的视线总是直直的,好像审视着什么,却并不恶意,一旦你和他对视,他就会立刻回避视线。他说话有一些结巴,交流时的内容是言之有物的,但他常常难以配合团队,总是独来独往自己探索。他会和你互换自己的游戏id和编码,但是等你离开游戏,回到玩家们生活的【乌托邦】后搜索,却又会收到“查无此人”的消息。

但一切还没有不幸到极点,至少隋冶的玩家背包还能使用,在第二次游戏里他尝试着带了一些灯笼回来,尽管虚空中的光线会被吞噬,但对他来说已经是无上的慰藉。

他像蚂蚁搬家一样,在游戏副本里强拆符合心意的东西,或许是一张拔步床,或许是一些装饰。他的玩家背包总是奢侈地留着空位——十格的背包,玩家大多会装备自己的道具和武器,而隋冶虽然不能打开商城,但频繁进出副本也让他有了丰厚的身家,可比起保命的东西,他更需要能让他目前得到喘息余地的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大概是在第十几次进入游戏时,他遇见了馀容。实际上隋冶不记得他的面容,反倒是馀容认出了他:“你还没死?”

“什、什么……”隋冶温吞地回应。馀容说:“我是馀容,就是,我不确定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好像被什么枪械打穿了脑袋。”

“啊……不是、不是枪械,是钢筋。”隋冶解释道,能够遇见馀容,他也很高兴。

馀容让他有一种近乎于盲目的好感,或许是救命之恩的加持,这种好感无关于情爱,只关系于信任。在那场副本中,隋冶和他讲述了那片虚空,磕磕绊绊地描述自己被限制的玩家身份,还有像是永恒矗立在面前的红色门板。馀容安静地听着,这种万中无一的不幸,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安慰。

馀容绞尽脑汁地想:“其实,也有好的地方,因为【乌托邦】中的玩家进入游戏的机会是有限的,到时间才能加入,其余时候如果你想主动进入,只能去寻找【乌托邦】外的荒地里刷新出的门板。那些大多是没被玩家通过或者发现过的新副本,也有玩家组织会开荒,但收获甚少。”

隋冶“啊”了声:“或许吧。”

然后他问:“你需要那些、副本的,情报吗?我有很多。”为了逃避虚无,他不得不频繁踏入副本,隋冶有一个笔记本,记录副本里的细节,是他延缓自己精神崩溃的方式之一。

馀容有些惊喜:“可以吗?算我和你买的怎么样。”隋冶摇了摇头:“我、用不了……商城,积分对我,没意义,你救了我,这些是感谢。”

他和馀容这才算是真正认识。

馀容似乎也是会主动寻找副本的家伙,隋冶在那之后频繁遇到他——只是对他来说相当频繁,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时钟在虚空里是无法工作的。而据馀容所说,他进入游戏已经有两年了,能每隔几个月见到隋冶,他很开心。

在又一次隋冶把那些记录交给他时,馀容说:“我可以把这些记录公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可以,你想怎么都可以。”隋冶回答:“不过,为什么呢。”

“或许我会收一点积分,毕竟大部分人会觉得便宜没好货,有了这些记录,我想会有更少的人死在副本里吧……之前我还是新人,即便说了也会被质疑,不过现在已经有些人认识我了,我想,我应该有这个影响力。”

隋冶还是没懂,他不是一个多善良的家伙,无法理解馀容这种“我为人人”的想法。馀容却说:“我才想起来你可能不知道,隋冶,玩家是有离开游戏的可能的。”

“那一定很苛刻。”隋冶平静地接话,他对外界的反应淡漠,只是不想让馀容自说自话,而且他很喜欢馀容,就更不想缠着他喋喋不休,隋冶还是在那片虚空里艰难地背着愈发遗忘的东西,才没让自己失去交流能力。

“如果有玩家可以通关999个副本,那么,他就可以来到游戏主脑面前,提出一个要求。”馀容说:“只要不死的话,玩家的年龄是定格的,我已经通关了五十次了,二十分之一。我想结束这个游戏,让所有活着的玩家回到他们应回的现实。”

隋冶在他说话时敏锐地听见什么,他甩动小臂,藏在窄袖中的袖刺射出,将馀容身后那棵大树上垂下来的蛇钉死。他的袖刺刃锋擦过馀容的发丝,那时他还是黑发,冷淡矜贵像中的“太子爷”。馀容甚至没对隋冶突然的攻击有任何反应——他信任隋冶如同隋冶信任他。

隋冶在心里想:你知道我度过了多少次副本了吗,你知道吧,因为每一个副本的情报我都整理了,你也都阅览过。迄今为止已有204个。我才是那个最有可能结束游戏的人,因为我不受强制副本要求,不需要去你所说的荒地寻觅门板,可你为什么不要求我去做呢?

馀容只是说:“最近拍卖行有一个商品的小道消息透出,我觉得很适合你,等下次见面,说不定你会有一个很好的礼物。”

隋冶绕过他,去树干上拔下自己的袖刺,那是一把漆黑的双刃窄刺,粗细不过一指,隋冶左右袖中各藏一柄,他给这对袖刺起名为“闻腥”——莲花去国一千年,雨后闻腥犹带铁。他没有回看馀容,只是轻轻说:“你介意、我把你的理想,当成我的吗?”

馀容转头看他,在沉默之后同样轻声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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