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序/高烧/你,救救她/难受/放过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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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

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过了很久,她忽然开口:“我脑袋里有一个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什么声音?”

“不知道。”她说着,重新闭上了眼睛,“麦子要熟了吗?”

符叙的手僵住了。

他看着眼前呼吸微弱的白栀,她整个人看起来都乖乖软软的,在光亮下,皮肤在发光似的近乎半透明。

他突然开始害怕。

怕她像那些小精灵一样,在他眼前只化为一堆粉末。

她动了动身体,脚腕上的铃铛响起来。

白栀疑惑的睁开眼睛去看,又晃了晃自己的脚,然后皱起眉头,“我好疼。”

“哪里疼?”

“身上,身体里,脑袋里,好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她的语气很平静。

平静到好像痛感都不在她身上。

“为什么你看着我的时候,脑袋上会有一个东西亮起来?”她问。

符叙的手在自己头顶上挥了挥,什么都没碰到。

“粉色的。”她一边说,手一边轻轻在符叙的手心里画,“还有这个。”

柔软的指尖痒痒的在他掌心内滑过。

她的触碰让符叙的心跳得更快。

然后她抬眸,又看了一眼,略有疑惑的说:“现在它满了。”

“什么满了?”

白栀说:“颜色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又再画了一遍那个爱心的形状说:“这个也满了。”

“我看不见。”

她忽然没头没尾的问:“晚上会有萤火虫吗?”

“你想看的话,我想办法。”

“你是谁?”

“符叙。”

“我呢?”

“帝女白栀。”

“我是吗?”

“你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她的手腕上的印记开始痛,她疑惑的看过去,问符叙:“这是什么?”

“只是花钿。”符叙一边说,一边将缓解它的痛感的灵药擦上去,“在手腕上用的花钿。”

“好像有人在找我。”

“没有,这里很安全。”

“很安全?”

“嗯,很安全。我会在这里保护你。”

“这是哪里?”

“……饿了吗?”

“不饿。这是哪里?”

“要不要喝些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不要。这是哪里?”

“这是安全的地方。”

“符叙,有人在找我,我感觉得到。”她阻止他继续擦药的动作,用指尖在手腕上的印记上碰了碰,沉默了几秒,疑惑道:“是谁在找我?”

有个名字就在嘴边,但就是叫不出来。

脑海当中闪过的是一双漆黑的深眸。

白栀皱了皱眉,又问:“是谁在找我,符叙。”

脑袋里那个吵嚷的声音更大了。

是谁在讲话?

宿主是谁?

在这瞬间,整个空间都震动了一下,她身体不稳,撞在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符叙一把护住她,将她抱稳,紧张的看向四周。

外面,在发生一场巨大的动荡。

以龙为食的古神震麟复生,残忍屠戮秘境中的所有生物,为找一个人。

而他们所处的空间,是千万小精灵用生命织造出来的,秘境内暂时无法找到的空间。

脚腕上的铃铛响起来,上面的金光在闪烁,她脚腕上的印记也开始发出光亮。

她靠在符叙的怀里,轻声说:“有人来了,我的身体感觉到他了。”

她此时尚不知体内涌动的是灵力。

那么她能感应到的,一定是没有压制修为进入到秘境中的人,会是谁?

是敌是友?

她又说:“好熟悉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然后捂紧了自己的胸口,“难受。”

符叙紧张的问:“哪里难受?”

“心里难受。他来,我就心里很难受。”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很快便湿润了,靠在符叙的肩头,又睡着了。

符叙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回床上,起身时看见她的手指勾住了他的衣衫。

其实很轻易就能将她的手拿开。

可看着她莹润的手指和他的衣服缠在一起的样子,他舍不得将它们分开。

于是就维持着这样别扭的姿势,静静守着她。

会让她感应到气息就觉得难受的人,会是谁?

那个天罗神子吗?

他也知道她还活着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

体内的灵力强到她无法消化,那么清醒的时间自然就会变得短暂。

这些短暂的清醒里,她睁开眼睛看见的都是符叙。

不知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日夜,更不知在外面的时间流逝又过了多少。

她这一次醒来时,伤口已经在灵力和药物的滋养下,完全康复了。

被封印在她体内的一切开始复苏。

符叙亲眼看见她身上的所有疤痕都全部消失。

震荡始终没有停止。

她脚腕上的印记绽放也只是变得缓慢了。

只要她想,整个秘境内的所有灵气,就都会向她涌过来,它们欢欣跳跃的钻进她的指尖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真的要在这里呆一辈子吗?”她问。

为什么总觉得,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没有做。

“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她又说。

“怎么了?”符叙问。

“我不希望你是现在的样子。”她身上穿着符叙的衣服,绑在她的身上长长的,要卷起来一大截。

动起来的时候,卷上去的袖子会掉下来,将她的手遮住。

符叙笑:“那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

“潇洒肆意的样子。”她一边把袖子往上卷,一边说,“你守在这里,每天都心事重重的。哪怕笑起来也像身上压了一座大山一样。我不想你这样。我要走。或者你走。”

符叙静静地注视着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因为他知道,她很快又会睡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睡醒之后,又会忘记这一切。

她的脑袋仍是混沌的,不知自己是谁,也会忘记符叙是谁,会偶尔想起片段式的记忆,但又很快就会忘记。

她变得和这里面的小精灵很相似。

他望着她的睡颜,眼神温柔:“我不会走。没什么能再将我从你身边分开。”

她的呼吸仍旧很轻。

轻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断开。

他也能感受到,她依然是不舒服的。

本就无法消化的灵力在她体内堆聚,又为了能将她的气息掩藏起来,被灌注了太多小精灵的灵力,加上复苏的她自己的灵力,几方交织在一起。

互相冲突。

她时常会痛到失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但她和从前记忆中的少女一样,总会柔柔的笑起来,反过来安慰他,“我很好,别担心。”

他不免回想起在第一层的圆台上看见的她。

那时她面上还覆着白纱,额心还有一颗朱砂红点。

眼神是坚定有力量的,是慵懒自恣的。

是淡漠清冷的。

那样的她看起来,要更自由。

“你都经历了什么,会变成那样?”他悄声问着,看着她的细嫩的小手攥着他的食指的睡颜。

然后心疼的叹息:“在我不能陪在你身边的日子,你有没有过得很辛苦……”

心脏猛地顿痛。

白栀痛哼一声蜷缩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她像双脚都被钉在浑浊的水里,无法移动。

天上会向下落被打湿了的绸布,一层一层的掉下来将她掩埋。

她越来越难以呼吸。

求生的本能让她回想起任务面板和上面的文字。

符叙摇晃着她的身体,试图唤醒她。

她喘息着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的脸,然后视线在他的头顶上扫了一眼,像下定了某种决心,闭上眼睛朝他吻过来。

符叙猛地一把推开她。

她没有太大力气,身体向后重重倒在床上。

他手背抵着自己的唇,眉头短暂的蹙起,又立刻去扶她:“摔疼了吗?”

白栀犹豫的再看一眼预示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然后本能的再次凑过去,唇还没能挨到他,就被他一把抓住了身体制止她再向前。

“为什么?”她问。

他认真的看着她:“我是谁?”

“……符叙。”

“……”他瞳孔一颤,眼神躲着她:“你,你不清醒,你好好休息。”

“为什么拒绝我?”

她不明白。

她确实不清醒,只隐约记得预示条的颜色代表什么,他分明是愿意的,那为什么要拒绝她?

她的手不安分的往他身上触。

符叙索性把她整个人都裹进被子里,包成蚕蛹,让她的手脚都被束住动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她突然开始慌起来。

发现挣扎不动,那种慌乱逐渐变成惊恐,“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我不要!”

手脚都被束在高空中的感受再来。

此时的她不是那个已经成熟了的白栀,那一幕幕只会让心智未全的她觉得恐惧,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往下掉。

“放过我……”她抽噎着,开始发抖。

那种快要被撑爆了的感觉又来了!

……

符叙连忙将她放出来。

她踢着符叙的手,疯狂往床的角落里钻。

又整个身体都顿住片刻,手脚并用的在床上快速爬到他那里,扑进他的怀里,“你快带我逃,它要追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她一边哭一边抱紧他,呼出的热息滚烫的透过他的衣服灼在他的身体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摆脱不了它?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对我……”

脚腕上的铃铛因为她的动作响起来。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符叙轻声哄着她,哭声几乎要将他的心都敲碎了。

他笨拙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等大哥哥做了天罗神,我们就离开这里。”她忽然慢慢地说:“我们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像每一个平凡的人一样,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再回来。”

“我是谁?”符叙问。

“哥哥。”这一声清软且带着依恋的温情,很好听。

他知道,她又不清醒了。

于是哄着她的顺着她的话说:“好,平凡的人会怎样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不知道。”她摇摇头:“你知道吗?”

符叙温柔的说:“我知道。”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若是种庄稼,回去的路上会看见小儿跑过来迎接,然后笑闹着和家中的男丁一起踩着夕阳,闻着饭香,回到家里。

学子会看书到深夜,看不见的时候,就会将萤火虫装进薄薄的布袋内,做成小萤灯。

小摊贩会在晚上就备好明日的东西,次日天还未明,就在朝露中推着自己的小车出发。

他说到这里,垂眸看着靠在他怀里的白栀,轻轻笑了一声。

她疑惑的抬眸。

睫毛和脸颊上还带着泪珠,鼻尖和下巴都哭得红红的。

整张小脸都像刚被水洗过似的,眼睛亮的出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以往还没听到这里,她就会睡着。

今日的精神头竟好了这么多么。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她问。

“因为有人跟我说,想过平凡百姓每天过的日子。在她不在的日子里,我便靠着完成这件事去思念她,也靠着这件事短暂的忘记她。”

“唔。”她懵懂的看着他。

“但不知道她会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所以便都体验一遍,等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告诉她,让她慢慢挑选。”

“她想和你一起过这样的日子吗?”

“不是。”

“唔?”

“不是想和我一起,只是她想要同行的那个人,不再能与她同路。她甚至没有邀请我一起,只想自己踏上这样的一条路。是我想和她在一起,是我想跟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那你见到她了吗?”

“嗯。”他深深凝望着她,声线在此刻低沉得像淬在陈酒里:“见到了。”

“你是谁?”

“符叙。”

“符叙是谁?”

他无奈的笑起来:“是被你一次无意闯进生活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忘记你的人。”

“被谁闯进你的生活?”

“被帝女白栀。”

她捂住了胸口,急促的喘息了片刻,然后在他担忧的眼神里,她蹙着眉头,“我的心很疼,符叙。我好像快要被找到了。很多人在找我,我该去哪里?”

“留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这里不安全,符叙。你也不要留在这里,你在这里的时候,一点都不快乐。”

胸口处的锥痛感更强,她喘不上气。

然后迷茫的问他:“我该成为谁?”

“你想成为谁?”

“……你。”

“嗯?”

“你的元阳,给我,好吗?”

“……我是符叙。”

“你不想要我吗?”

他再重复了一遍:“我是符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不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带着竭力的克制。

“我想要你的元阳印记。”她说着,靠近他,“我想要你,符叙。”

“……”

心跳声在这一秒里,盖过了一切的声音。

她的眼神让周围所有都变得模糊,他眼中就只能看得见她。

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那双干净纯净总是含着对世间的善意和爱的漂亮眸子。

他很清楚,她现在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但抵抗她,对他来说太煎熬了。

“你为什么想要我?”他问。

喉结微动,眼神变得暗沉,声线也低的沙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我想要你的元阳印记。”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他抬眉:“要了元阳的以后呢?”

“以后你就没有元阳了,所以我就不要了。”

“……”

他被噎住了。

符叙:“是就不要元阳了,还是就不要我了?”

“都是一样的,符叙。”

“……”又被噎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这回噎得很彻底。

他深吸一口气,“你要对我始乱终弃?”

“没有啊。”她很认真的摇头。

“那你要和我结道侣,此生相伴?”

“不要啊。”她又摇头。

“……”

符叙沉默几秒后,“我也是真的疯了,知道你不清醒,还在期待从你嘴里听到什么。不行,元阳印记不能给你。”

“为什么?”

他语气无奈的:“因为你是糊涂鬼。”

“我不是你就给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符叙笑起来:“也不给。”

“又为什么?”

“因为你不可能不是。”

她很认真的问:“你是不是在骂我?”

“你发现了?”

“对啊,我发现了!”

“哎呀,那怎么办呢,小帝女。”

“我发现了,所以我就不是糊涂鬼,是聪明的,所以你就可以把元阳印记给我了。”

“好。”他快速的说着:“小帝女聪明,小帝女聪明。”

然后接着道:“但也还是不能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这又是为什么!”

她皱着眉头,从他怀里坐起来,一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不罢休的架势。

“我看起来就这么随便么?”

“嗯?”

“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缺一不可。”

“你不喜欢我?”

“……”他顿一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是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呀。”

“我不要你的这种喜欢。”

“那你要哪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他不解的问:“你今日怎么不困了?”

平时说几句就会睡着,就算没有睡着,思绪也会乱的接到别的话上去,今天精神头足的厉害。

“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是……是如果你不困的话,要不要出去走一走,我弄出来了你想看的萤火虫。”

“可是现在是白天。”

符叙的手挥了挥,“好了,天黑了。”

白栀眼见着天骤然变得漆黑,困惑的东张西望,然后:“哇!”

符叙也笑着:“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她躺在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天黑了,该睡觉了。”

看来是困了。

符叙陪在她身边,她凑过来,手伸过来,解他的衣服。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干嘛?”

“睡觉当然要脱衣服啊。”

“你现在这样子,真是快把你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什么心思?”她问。

扒光了睡他的心思!

她到底为什么突然要他的元阳?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他说着,像往常一样下床,打地铺,躺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床上传来她翻来覆去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慢慢移到床的边缘,然后帘子起了一个小小的鼓包。

被拉开了一条小缝隙,偷偷看他。

他的手再挥了挥,屋子里也漆黑一片,连月光都没了。

“哎呀!”她假装从床上掉下来,被他一把接住,顺势就躺在他的身边:“我掉下来了,不如就一起睡吧。”

“你要睡这里?”他问。

“嗯嗯!”她点点头。

“行。”符叙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起身,躺到床上去,顺便还把床的帘子拉好了。

“哼!”

下面的人很大声的翻了个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又翻身。

踢被子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又把被子默默捡回来的声音,然后盖好被子,翻来覆去半天。

始终听不到他有半点动静,她有些慌了:“你还在吗?”

“在睡觉。”

她安心下来,然后抱着被子,“被子上都是你的味道,符叙。”

“……”他的呼吸声加重了些。

“像你趴在我身上一样。”她又说。

“你……”他语塞,数秒后:“你睡觉!”

“那好吧。”她不再乱折腾了,也真的不讲话了,似乎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但符叙躺在床上,视线落在身上披盖着的被子上,往上拉了点,低头闻。

幽香入鼻,淡淡的,很好闻。

岂止是被子。

现在的整张床上都满是她身上的味道。

像你趴在我身上一样……

这什么话!

这这这,这什么话!

那现在他岂不是、岂不是像她趴在他身上一样?

这要他怎么睡?

不得不说,她折磨人的功夫真的长进得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他一把掀开被子,“噌”的一下坐起来,微弱的光淡淡的起了一点点。

她果然睡着了。

符叙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起来:“别睡。”

“唔?”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醒了就好,谁都别想睡!”

于是她被硬拉着,和他面对面的坐着。

她哈欠连连的看着面前转着长枪的符叙,随着他手臂的动作,他衣服上的流苏会一起晃起来。

白栀只觉得它们越看越催眠,眼睛快要合起来了。

“打起精神!”他突然一声。

她浑身一抖,立刻清醒了,懵懵的看着他,又迅速睁大眼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不是我,我没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出去看萤火虫。”他说。

“我想看蝴蝶。”她站起来,困困的往外走。

“先看萤火虫!”

“我不想看萤火虫,我会想到伤心的事情。”

符叙啧了一声,一把将她拽回来:“那明天再去看。”

“为什么啊?”

“今天蝴蝶还没来。”

“那我们坐在这里干什么?”

“大眼瞪小眼。”

她点点头说:“那你肯定是小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那你就是两只眼睛一大一小。”

“你胡说!”

“真的,这里没有镜子,你自己看不到,但其实就是这样的。”

她急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准备去开门。

符叙的长枪抵在门上,“不能出去。”

外面全是萤火虫。

她正准备开口,浑身又是猛地一痛!

脚腕处的印记开始高频率的闪动发光,她疑惑的看过去,只见下面的那个契印的花瓣绽开得更大了一些。

符叙的眼神顿时变得凝重。

她双腿脱力发软,向下跌,符叙一把将她抱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她又睡着了。

这一次,符叙没将她放去床上,始终抱着她,她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不知这样抱着坐了多久,他打开门,带着她向外走。

外面已经不再如他们刚到这里时那样漆黑荒芜,已经有了树和花。

但也只有这两样。

也是因为在这里,符叙才明白为什么破坏过秘境内的东西的人,会被小精灵残忍的虐杀。

因为这里面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它们耗尽生魂之后化成的粉末形成。

破坏的不是简单的建筑,是它们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遗物。

萤火虫一点点的消失。

白栀睁开眼睛时,指尖停落的是一只极漂亮的蝴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它是赤红色的,最外圈绕着白边,有两个对称的长长的拖尾。

她不敢乱动,生怕惊扰到这只蝴蝶,连呼吸都拿捏的很轻。

直到蝴蝶振翅飞走,她才立刻撑着身体爬起来,眼神始终跟着那只蝶。

然后看见了更多漂亮的蝴蝶,一起在空中飞舞。

“好看吗?”他问。

“好漂亮,怎么这么多蝴蝶啊?”她开心的笑起来,看向他:“它们平时就在这里吗,我是不是每天都能来看它们?”

“你当它们闲的没事?”符叙说着,手撑在石面上,看着她:“只能看这一次,你可得好好儿看。”

“那它们什么时候走啊?”

“等你这次睡着的时候,就会走。”

“它们要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去找让一朵花凋谢的方法。”

“什么样的花?”

“会限制自由的花。”

“那它们还会再回来吗?”

“会,找到了就会回来。”

“回来了还会走吗?”

“你的问题是不是太多了,蝴蝶不好看吗?”

“好看。那看完蝴蝶我就请你吃饭,就去那个云吞摊!”她说着笑吟吟的看着绕在她手边飞的蝴蝶。

没注意到符叙突然怔住的身体。

“什么云吞?”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早晨我们一起去过的呀!”

“……喷火龙?”

“会打嗝的!”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

是……她。

眼神突然充满了不甘和遗憾,又很快变成释然和庆幸。

“符叙!它们太多啦!”她小跑过来,躲在他的身后:“我要被扑倒啦!”

他一只手护着她,肆意张扬的笑起来:“我才是要被你扑倒了。”

“啊,来啦来啦!”她连忙从他的背后往他的怀里钻,把脸埋在他的身上,自己的两只手都左右两边的挡住自己的脸。

数秒后又忍不住的抬头从缝隙里看,见那些蝴蝶一圈圈的绕着他们飞,像在起舞似的,轻盈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她又惊艳地“哇”了一声,然后笑得眼睛亮晶晶的抬头看他。

“符叙,你的心跳得好快啊,你也害怕它们扑倒你吗?”她一边问,一边要把手往他的胸口上贴。

“干嘛干嘛?”符叙一把隔开她的手:“不准调戏良家男啊!”

“我没有调戏。”她说着,把手抽回来,然后又要往他的胸口贴:“我摸摸。”

“这就是调戏。”

他又一次将她的手拨开。

“我没有,我只是摸摸。”

“摸就是调戏。”

“那好吧,我不摸了,我用脸贴一下总可以吧?”说话间,小脸已经凑过去了。

符叙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别耍流氓,我知道我胸肌练得好,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嗯?你的胸肌练得很好吗?”她揉着额头问。

符叙来劲了,“这不叫好?”

他直接把外衫脱了给她看,“这不好吗?”

“也许吧。”她说着,又准备去扑蝴蝶。

但被他一把抓了回来,“什么叫也许,你自己上手摸,这不叫好吗!”

“我不摸,这是耍流氓,是调戏。”

“……”符叙沉默几秒:“不行,你得摸!”

“我不要!”她把手抽回来。

见他挺着胸就过来了,立刻拔腿就跑:“你怎么这样,非要我调戏你!”

“你就摸一下,然后告诉我大不大,硬不硬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我不要!”

“不行,你必须得摸!”

她捂着脑门四处乱跑。

……

她又累了。

清醒的时间变长了,似乎真的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了。

但仍旧很快就会累,很快就会睡过去。

符叙的外衫盖在她的身上,他斜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隔空在她的脸颊上抚摸过,描摹她的眉眼唇。

疏懒的笑了一声:“睡的这么快,还想要我的元阳。”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了,声音很轻的应了一声:“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不怕中途睡过去?”

“嗯……”

她翻了个身,鼻尖抵在他的手肘处。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她蹭过去,手碰到了他的衣服。

符叙看着她的手,拽着自己衣服的布料,将她的手硬生生的抖到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嘴角越来越难压:“别对我动手动脚啊,我说过了,不行的。”

她没有任何反应,睡的很香甜。

他说:“你要是喜欢我,也不是一定要结道侣之后才行。”

说完顿了一下,“不行,还是结道侣之后。我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唔……”她被吵到了,往旁边躲了一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他顺着她的动作把手抬起来,帮她挡住阳光,避免晃到她的眼睛吵醒她。

整个身体也顺势撑起来,几乎半压在她的身上。

清风闲坐,白云高卧。

这样的暖阳天里,最好眠了。

只要看着她安稳的在他眼前,哪怕深知只是暂时的安全,片刻的温存,都让他觉得贪恋。

“我很快回来。”他轻声说,“要想我。”

目光深情又眷恋。

“你已经记起我了,就要想我。像……我想你一样。”

早该走的。

本打算等她睡了就立刻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可时间会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珍贵,每一秒都过得好快。

这样看着她,都觉得看不够。

有满腹的话想跟她说。

早在见她之前,就在脑海中打过数万句话的腹稿,甚至反复揣摩语气,以让这句话听起来更有趣些。

但在她身边,又会钻出更多他从未预想过的话,说不完,说不够。

哈,他本也是个话唠,面对的是她,更是断不开话头了。

它们像一根断不开的细线,坚韧的一直延伸,把那些在思念的等待里诞生的草稿挤得七零八落。

他说:“等我。”

又说:“要想我。”

声线沙哑,喉结滚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手指与她的脸颊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甚至似乎已经摸到了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可他犹豫的克制着冲动,把手收了回去。

又细细再看了她许久,才起身,从她身边离开。

消失的不仅是漫天飞舞的蝴蝶,还有符叙。

要去找让一朵花凋谢消失的方法。

但白栀不会知道了。

因为那个许久不见的人,几乎就在符叙离开的同时来到了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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