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第三天(1 / 2)
时间有的前有的后。用石头丢了别人,被竹条抽手心,打肿了,给外婆告状,爸爸挨数落。与一个女孩玩的时候,发现身体构造不一样,好奇之下,那次互相摸看过肉体皮肤。用注射器玩过池塘里的水和茅厕桶的尿液……
故事杂又多,记起来的反而没多少美好的内容,全是罪恶。人之初,性本恶吗?我可能是吧。
但其实我还是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秀,懂事礼貌,文静贴心,是班长也是第一。
以至于有一次我和另外两个同学跳坑的危险事被家长指出来,当时我的感受是慌张、负罪和烦躁。但意外的是其他人说“没事就好”,“下次别玩了”之类的无关痛痒的话。也对,还能说什么,顶多回家说一嘴就好了。甚至懂事的孩子冲动之后,可能会得到“有活力了”之类的称赞。
我后来的确没再去跳坑了,可能是懂事,也可能是觉得没意思——在肾上腺素全部褪去之后,我实在没感觉有什么好处。那两个同学应该也没再去了,可能是被责骂过了。
好像全是不堪的过去。
我还记得三次摔倒——妈妈的摔倒。当然不是自己,自己摔倒,或是忍受吸气或是放肆哭泣,没什么值得记住的。
一次在老家田埂上。泥泞的黄土路连石块也是碎裂的,妈妈呼唤着我跟着她去那边稍矮一些的高地。我没听,记不起来为什么了,总之直接跳下。还是太高了吗?还是跳法有问题?我掩饰自己微跛的左脚,装作安然无恙,总归三分钟之后便安然无恙了,不想被笑被骂。
反倒是妈妈出了差错,俯身半蹲着向前冲去,手掌撑地稳住了。我小跑看着微微泛红的手心,然后当时,扶着妈妈担忧过后却有点炫耀的姿态,大概是,幸好我直接跳了——不然摔倒有些像只蛙类……我可能这么想过,只是没有宣之于口。
一次在外婆家阶梯上。不是玩闹追逐时跳下过的二层到一层的楼梯,是公路进房屋下层那个又大又宽但是有点高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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