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1 / 2)
从浴室里出来时幸村已经提前走了。仁王重新穿上衣服系好皮带。银棒还在他阴茎里,这让他每走一步都会有隐晦的疼和痒。他对着镜子看了看,决定去换一条裤子。
牛仔裤穿起来会让被打过的臀肉和放了银棒的阴茎都被摩擦得疼,可至少表面上能绷着,毫无痕迹。仁王需要这种“表面上”。浴室门口放着伤药,体外的和体内的,仁王对这个也很熟悉了。他给自己上了药,往身体里推了一个小型的肛塞,把药液锁在里面。临出门前他打算再去看一眼他的训练工具。
两个训练工具安安分分跪在调教室的中间,没有人看着,但仁王知道,调教室里至少放着八个摄像头和配套的麦克风。幸村不一定会时时刻刻看着,但总有黑界的调教师会接受幸村的工作任务来监督两个小奴隶的日常功课。他第一次跟着幸村去黑界时还是另外的身份,当时就在包厢里听过黑界的负责人玩笑一样说,老大您这次是全程亲自动手吗?以前都会让我们监督日常功课的。那时幸村摸着他的后颈,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说这次这个不太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当然不会解释,仁王听在耳里却并不往心里去。他其实有隐约的猜测,但没有具体证据摆在他面前,他当然是“疑罪从无”。人不能把自己的路走死,适当装傻和演戏是生存技能。
那次之后不久黑界的负责人换了一个,也就是现在这个。几乎是柳的传声筒,寡言少语,存在感低。他后来再去黑界,负责人作陪时只做最基础的情况介绍,而不会出现类似于“越俎代庖”的调侃和刺探。
四大娱乐场所里,黑界和灰域都是柳的管辖范围,红场和蓝所则是丸井做总负责。仁王和柳并不熟悉,只知道那是一个理智又冷静的人,办事以数据为准,汇报过几次,满嘴的百分率。仁王当然能从这些信息里抓住主要矛盾,但他知道柳这样漫无边际看似毫无重点的汇报方式,也蕴含着独特的信息。不然没道理那样的人,没办法把报告说的更“通俗易懂”。只是黑界和灰域多少连接着敏感区域,不是之前的仁王能够随意接触的。他和丸井的关系倒是不错,红场和蓝所的生意也都更偏向于白面。接手堂口以来,丸井也替他牵线过几个红场的会员。平日里如果没有任务,丸井都会在红场的总部,至于蓝所,是他的幼驯染桑原在看着。名义上桑原算是他的副手,但仁王却知道,桑原对丸井来说,很重要。
将幸村组的基本人事关系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对这几年幸村组的历程有了基本的推断。仁王自认为自己还在摸清情况的阶段,但实际上他确实已经深入幸村组的内核了。他走进调教室时脚步不紧不慢,完全没有角色转变带来的窘迫——实际上在此之前他每次进入这里也得跪着。他知道摄像头那边也有人在看着他,但仁王有底气。或者说,就算没底气,也决不能露怯。
他走到两个奴隶身前时过了一遍自己的日程,开口时已经是标准的支配者的语调:“后天晚上我会过来,提前做好准备。”
被黑界训练又上了拍卖场,还能送给幸村的人,不管内心怎么想,至少规矩是足够的。仁王注意到他的小后辈隐晦地想问他什么,或者是传递讯息,却还是忍住了。他不由得想,性子还是太急了,该有点耐心。他顿了顿,换了个角度,脑子过了一遍调教室里摄像头的位置,避开了可能会拍摄到的角度。
他伸手勾住了小后辈的下巴:“让我看看你们的脸。”
这么说着的同时,他对着小后辈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这里面的讯息小后辈能不能察觉到,仁王也不是特别在意。其实他今天这么做也有些莽撞,但……算是试探吧。幸村总是做些让他反应不及的事,这让他难以控制想要再伸爪子试试。
是幸村先选择留着他的爪子没有剁掉的,所以是幸村的责任。仁王没什么心理负担地想。
勾另一个小奴隶下巴时他倒是在眼睛里看到一点不忿和嫉妒。这让仁王走出门时还觉得好笑:真心想上幸村床的人真的很多,摆在他面前就让他不自主会产生带着自豪和成就感的情绪。这可要不得。
大概是关注着幸村八卦的人都等着这天早上他的反应,仁王去堂口坐班时就接了不止一个电话,包括丸井和柳都“关心”了他一下。收到丸井电话时仁王还不觉得有什么:他和丸井关系是真的还行,而丸井也确实是会八卦的活泼性子。但收到柳的电话时他是真的吓了一跳。
“……你?”仁王确认了一下,“你没打错电话?”
“我来接收反馈信息。”柳的声音还是四平八稳的,听着就让人性冷淡,“如果那两个商品不合格,黑界会负责回收。”
“合格的标准由我来界定?”仁王觉得有趣。
柳平静地应了一声:“虽然带走的人是幸村,但黑界登记了你的信息,所以理论上,你才是他们俩的主人。”
“……puri,真是吓到我了。”仁王唇上的笑意都收敛了不少,手指绕着电话线目光注视着房间的角落,“那么我可以问吗?下个月红场的活动?”
“这个你不应该问我。”柳悠悠然道,“丸井会告诉你的。”
说起来之前他还想打探丸井手上的一个大交易,但据说是出了点意外交易推迟了。这或许会和这次红场的活动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再重新打电话给丸井时,丸井倒是直接说了:“是有个大客户,有点小爱好,所以专门为他准备了表演。”
“如果是表演,应该在灰域。”
“确实从柳那里借调了一些人。”丸井语气像是撒娇,“本身红场里的坐台很多就是黑界调教出来的,在灰域退役或者干脆是黑界评级不高,柳每年就拨给我两个S级商品,让我替他处理垃圾。”
这就不是仁王能插口的事了。搪塞过去以后仁王挂了电话,开始思考到底是怎样的大生意,怎样的大客户,会让幸村如此重视。幸村组这些年基本已经垄断了整个关东的娱乐业,也打通了一些走私渠道,高档汽车和高精度仪器的单子仁王没有见过,只是根据柳和真田的汇报推算出来的。幸村组里,真田和柳是内外管家。柳主管内,所以交易单都要从他手上过;真田是明面上的“打手”仁王这么评价,对外会面总有真田在场,包括单独的行动部队和外围的人员,上到武装人员清道夫,下到最简单的混混,都要从真田眼前过一遍。丸井更多连接着明面上的生意,手里握着的都是白道的资源,反而对组内的事务参与不深。而幸村组也就只有这三个高级干部,剩下中层干部有十来个,仁王也都记得,但印象不深。只知道中层干部里反而不少是长老的人,哪怕只在中层也敢正面顶回幸村的吩咐。当然,过于冒犯幸村的人,仁王现在去查,多半下场凄凉。这让仁王想象出这些年幸村掌权的过程中硝烟弥漫的程度。
当年的事,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呢?仁王只想知道这个。他早就失去所谓的正义感和使命感了,而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根本没办法抽身。但他想还掉他欠前辈的那条命。所以如果罪魁祸首是幸村,他也会做一只疯狗,咬下他主人的一口肉。如果不是,更要做一只疯狗,掀起风浪才行。
至于剩下的……
其实走私名单里有高精度仪器,还是仁王在读书时因为感兴趣才专门去找来看过的一些前沿科技需要的仪器。幸村组没有那么简单。这样的走私,上面必然有大佬撑腰,或者连内阁大臣都有参与。一些汽车里包含的零件甚至是军部专用,仁王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年级第一参与过特殊部队选拔,甚至读书时走了后门去参加过特殊训练,根本不会认出这些。
公安到现在还坚持卧底,但警视厅方面绝对不会再派人了。军警的路子已经打通,这一点仁王很笃定。或者公安的卧底再过一段时间也会收回去,那就要看幸村之后打算怎么发展“生意”了。
这次的大生意,又是通往哪里的阳光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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