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1 / 2)
“陛下、陛下?陛下……”
“啊、朕准了。”又一次在批阅奏折时神游的雍昭猛然回神,下意识点点头,应了纪舒钦的话语。
“陛下……”纪舒钦低低叹了声,话语间就显出几分无奈,“奴还未说明是何事。”
被一下戳穿的雍昭恼了片刻,又辩解道:“朕猜你定是要去院中练剑,这等小事,朕早说不必多问。”
纪舒钦一时讶然,摸着腰上木剑眨眨眼,又规矩地一个躬身,认真道了句“谢陛下”,而后等雍昭一个点头,便转到门外去。
时间一晃过去近一月时间,两人相处的时间一久,私下便难免轻松和谐,连纪舒钦身上的拘谨都叫雍昭养得少了大半去。
“嗯……”雍昭捏着眉心,兀自又懊恼起神游的事情。
为何先前非要一时兴起,将人揽过来抱那么一下呢?
搅乱了这一颗心,也搅乱了两人相处的节奏与频率。
雍昭叹了口气,指尖在心上几次轻点,才终于又让那股怦然心动的感觉歇息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她摇摇头,逼着自己将落在纪舒钦身上的视线收回,凝神定气,又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事关一场假刺杀的谋划并不容易。
毕竟谁也无法把握自己到底是这场筹谋算计中的哪一颗棋。
刺杀皇室乃是死罪,纵使是一场由帝王亲手策划实施的假刺杀,只要帝王临阵倒戈,便是一场株连九族的谋逆大罪。
这般勾当不好声张,更不好寻人,所以雍昭起先是想寻那一支暗卫来走过场做此事的。
可偏偏这帮人身上有血誓盟约,绝不可以刀剑直指帝王,否则当以逆罪罚处。
雍昭咬着牙,愤愤骂了句死板,却又无可奈何至极。
毕竟是先皇留下的规矩,纵使她有诸多不满,也难以在尚未打好根基的情形下猝然废改旧制。
这事便就此沉寂了数日,雍昭心下着急,却又不敢透漏太多,引得纪舒钦也一同烦心。
暑气渐起,室内的燥热和脑中的烦闷两相夹逼,一下就让人烦心得一刻也再坐不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雍昭猛地起身,一个朗声,“来人,传旨,朕要去御花园里祛祛暑气。”
接话的宫侍手脚灵活轻快得很,不多时便已将物件备齐,伺候着雍昭上了撵轿。
刻意养得枝繁叶茂的榕树分立两旁,送了一路阴凉。
雍昭的心思才转好片刻,不多时,便又被一阵极突兀的冲撞给打断了。
烦躁易怒的心情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雍昭略一蹙眉,口中下意识便怒骂道:“何人冲撞圣驾,速速给朕拖去慎刑司,狠狠地打!”
没听到意料之中的求饶声响,雍昭有些许的诧异,她顺着被押解之人发出痛苦闷哼的方向看去,却意外看见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并不记得此人的明细身份,亦不记得这一世里有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但她记得这人前世的情形。
这冲撞圣驾的冒失小太监是她印象中,在前世里,唯一对纪舒钦伸出援手,胆敢在萧程望面前拒绝他要求的人。
但那时,此人的身份地位分明是个侍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入征侍卫接需验身,既然能叫萧程望使唤去折磨纪舒钦,便应当不是所谓下边少了物件的太监。
两相矛盾的身份出现,雍昭一下便来了兴趣。
“等等!”出于一种对前世情形的补偿心理,她心头的怒气一下就散去了,匆忙招手,换回了压制着人的侍卫,“将人带到前头来,让朕看一眼他的脸。”
从记忆中相差无几的面容骤然出现,雍昭神色微怔,眼神瞥见他掌间经年习武才有的厚茧痕迹,一下改口,“朕改主意了。罚罪免了,叫他随侍后边,同朕一起去御花园。”
?正低头听吩咐的谭福一时怔住,似是又分辨不清雍昭心思,却仍极快应话,一下将点头,将显然也面带疑惑的人领走,安排到后边去了。
稍作整顿后,停下的车辇再次移动,雍昭阖眸,就借着一路阴凉稍稍闭目养神。
冲撞圣驾这一罪名可大可小,是打是杀从来全凭帝王心情。
若是想,这也勉强也算一道拿捏人的把柄。
毕竟假刺杀一事……也算是杀头的大罪。
可雍昭念着前世里他竟肯为保纪舒钦三分颜面而出言拒绝萧程望的事迹,直觉此人应是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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