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字谜案（1 / 2）

('林小跳给白阿九裹好伤药时，茶楼的门被拍得震天响。

\\quot林娘子！

县太爷差人传话！\\quot外头是隔壁米铺的王二，嗓门大得能掀瓦，\\quot西市成衣铺的周掌柜死了，墙上用血写着#039还债#039俩字儿！

说是谁能破这案，赏银五十两！\\quot

正在舔爪的黑炭\\quot啪嗒\\quot掉了毛球，霍无赖的鬼身\\quot唰\\quot地从房梁上窜下来，飘在林小跳跟前直搓手：\\quot五十两！

够买三车糖炒栗子！

跳儿啊，祖宗我这就给你当参谋——\\quot

\\quot闭嘴吧您。\\quot林小跳把碎玉往怀里一塞，抄起说书用的折扇就往外走，\\quot上回说帮我解符咒，结果躲灶台后边儿啃酱肘子的是谁？\\quot

\\quot那是战略迂回！\\quot霍无赖追着她飘出门，鬼衣被风掀得猎猎响，\\quot再说了，那酱肘子油光水滑的......哎哎哎你等等我！\\quot

县衙后堂的门\\quot吱呀\\quot一声被推开时，林小跳差点被血腥味呛出眼泪。

周掌柜趴在案几上，后心插着把裁衣剪刀，地上的血已经凝成黑褐色，墙面上\\quot还债\\quot两个大字歪歪扭扭，像是用断指蘸着血抹的——最上边那个\\quot还\\quot字，最后一捺拖得老长，活像条吐信的蛇。

\\quot林姑娘倒是来得快。\\quot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惊得林小跳差点把折扇掉地上。

新晋捕头陆九霄抱臂站在阴影里，月白捕快服洗得发白，眉峰紧拧着，活像块冻硬的馕饼。

\\quot捕头大人这话说的。\\quot林小跳把折扇转得哗哗响，\\quot您当我乐意闻这味儿？

要不是听说有赏银......\\quot

\\quot所以更可疑。\\quot陆九霄往前走了两步，靴底碾过地上的碎茶渣，\\quot上回茶楼闹狐妖，你在场；苏媚娘投河那晚，你也在场；如今周掌柜命案，你又凑过来——林姑娘，莫不是这永宁城的案子，都得给你递帖子？\\quot

霍无赖在房梁上翻了个白眼，鬼身往下一沉，凑到林小跳耳边嘀咕：\\quot这榆木脑袋，我要是他上司，早把他调去看城门了。\\quot

林小跳假装挠耳朵，用扇柄戳了戳桌角——这是她和霍无赖约好的暗号。

鬼祖宗立刻心领神会，鬼身\\quot滋溜\\quot一声钻进八仙桌底下，活像只偷油的耗子。

\\quot捕头大人，您这推理要搁说书场，得被茶客拿瓜子砸死。\\quot林小跳溜达着凑近墙面，指尖在血字旁虚点，\\quot您瞧这血，半干半湿的，周掌柜死了该有三个时辰。

可这#039还债#039俩字儿，笔画走势跟伤口喷溅方向不对啊——\\quot

\\quot怎么不对？\\quot陆九霄皱眉。

\\quot您看这#039还#039字的竖钩。\\quot林小跳踮脚指了指，\\quot要是凶手站着写，笔锋该往下压；可这钩是往上挑的，倒像是......\\quot她突然弯腰，单手撑着桌沿，另一只手在空中比画，\\quot蹲在地上，仰着头写的。\\quot

陆九霄的眼神终于松动了些。

林小跳刚要乘胜追击，桌下突然传来\\quot咚\\quot的一声闷响——是霍无赖的鬼脑袋撞桌板了。

\\quot谁？\\quot陆九霄手按刀柄，目光扫向桌底。

林小跳脑子转得比兔子还快，猛地捂住肚子：\\quot哎呦哎呦！

我昨儿吃了崔大娘的桂花糕，这会子闹肚子！\\quot她边说边往门口挪，\\quot捕头大人您接着查，我去茅房——\\quot

\\quot站住。\\quot陆九霄哪肯放她走，转身就要叫衙役，却见林小跳突然定在原地，盯着墙角的炭盆直乐，\\quot哎您瞧，周掌柜生前爱烧炭啊？

这炭灰里还埋着半张纸——\\quot

陆九霄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

趁他弯腰查看炭盆的工夫，林小跳用鞋尖轻轻踢了踢桌腿。

桌底下立刻飘出个纸团，慢悠悠滚到她脚边。

她假装踉跄，弯腰把纸团踩进鞋底，直起身子时已经恢复了大大咧咧的笑：\\quot捕头大人，我看这案子和之前苏媚娘的死有点像——\\quot

\\quot像什么？\\quot

\\quot都透着股子邪乎劲儿呗。\\quot林小跳信口胡诌，\\quot您想啊，苏媚娘死前说看见白狐，周掌柜这儿又写血字，指不定是......\\quot她压低声音，\\quot狐仙索债？\\quot

陆九霄的脸当场黑成锅底：\\quot林姑娘莫要信口开河。\\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