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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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捧住他的头吻了吻,“无论未来是怎样,但音乐是不会死亡的生命,而活着就是颂歌式的生活。”

巴蒂知道她又在试图说服自己,他想反驳,但是他又违心的想,这一切肯定是爱,一直都是爱,她的爱,他的爱,他们的爱。

但让巴蒂感觉奇怪的是,在第二天回家的火车上,她对儿子的事只字未提,什么都没说,仿佛这件事都被搁浅了,被遗忘了,不被提及,只剩离题与迂回和拐弯抹角。

1959年12月25日,圣诞夜。

巴蒂站在二楼的走廊,手里捏着一封红色的圣诞贺卡,此时他正看着头戴槲寄生花环的妻子在楼下拐角处装扮一颗巨大的、布满银霜的圣诞树。

阿洛把冬青果和一些闪闪发光的金色铃铛挂了上去,这才觉得满意,她抬头对着丈夫招了招手,“巴蒂,怎么又在发呆?是我写的贺卡不好吗?”

巴蒂只是为第一次和她在父母家里过圣诞而有些失神,听了她的话,连忙打开贺卡。

亲爱的巴蒂:不用害怕,也不要辗转反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当你呼唤我的时候,我不关心那是几点,也不关心你是否愿意,更不关心今天、昨天、前天晚上我们说了什么,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去找你,让你和我在一起,我保证,直到你放心之前我都不会入睡。

“今天是什么味道的烤火鸡?”巴蒂背过身抹了抹眼睛,故作轻松的问。

“枫糖芥末味,”阿洛假装没有看到他的举动,体贴的说,“我知道,那次你是一个人在家品尝的,这次,我想和你一起。”

枫糖芥末口味,巴蒂想,那是她在对角巷请穆迪吃的圣诞火鸡,尽管那时她没有认出自己的易容,但她还是分了一些给他,之后,那只火鸡就刻进了他的脑海里,不是因为火鸡的哀求让他记忆犹新,而是那个味道让他感觉孤独、恐惧,在往后的日子里,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们之间的误会,于是身体开始颤抖,因为他是造成一切悲剧的源头。

他说爱她,会永远对她好,但他食言了。

突然,他想拥抱她,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想她抚摸自己的脸颊,想听她睡着时细微的呼吸声,在聆听的时候,对那声音说:我很难对着白天的你开口,说那些只会在不受约束的半梦半醒间喃喃自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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