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喉饮啜T爆(1 / 2)
市立三中的田径队训练馆,傍晚的余晖透过高窗,在空旷的场地洒下长长的影子。白天的喧嚣已经散去,只剩下器械归位的轻微碰撞声和水龙头滴答的余音。
林砚靠在更衣间的门框边,竖着耳朵听了半晌。
脚步声彻底消失了。
很好,赵教练和那几个磨磨蹭蹭的家伙总算都走了。
“现在,是我的专属探险时间了。”
林砚嘴角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猫着腰,动作轻巧地溜进了男子更衣室。
空气里还残留着沐浴后的水汽和淡淡的肥皂香,混合着少年们运动后特有的汗味,形成一种奇特的、充满活力的气息。林砚的目标明确,径直走向最里面一排,属于陈景深的那个储物柜。
柜子是老式的铁皮柜,灰色的漆面有些斑驳,上面用白色标签贴着“陈景深”三个字,字迹清秀,一如其人。
林砚盯着那个名字,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哥,你到底在里面藏了什么宝贝呢?”
林砚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柜门,自言自语般呢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声音在安静的更衣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回忆起昨天训练结束,陈景深在关上柜门前那片刻的犹豫,以及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被自己敏锐捕捉到的某种复杂情绪,林砚的好奇心就像被点燃的引线,滋啦作响。
一定有什么。
一定有关于自己的什么。
林砚从运动短裤的口袋里摸出下午比赛时顺手揣起来的田径队纪念徽章,薄薄的金属片,边缘打磨得还算光滑。用来开这种老式简易锁,应该……问题不大吧?
少年深吸一口气,将徽章的尖端小心翼翼地探入锁孔。
“别让我失望啊,小家伙。”
林砚对着徽章低声嘱咐,仿佛它能听懂一般。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是因为热,纯粹是紧张和兴奋。锁孔内部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林砚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手上的力道。
柜门里飘出的气息,是陈景深独有的。淡淡的汗味,和他常用的那款柠檬味洗衣液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干净又温暖。林砚贪婪地吸了吸鼻子,这股味道总能让他莫名地安心,又不受控制地心猿意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咔哒。”
一声极轻的脆响。
成了!
林砚心中一喜,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
拉开柜门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柜子里果然如同陈景深的性格一样,井井有条。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训练服,一本翻旧了的运动理论笔记,几瓶矿泉水。
林砚的目光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最下方,被训练服压着的一个略显陈旧的硬壳相册上。
就是它!
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几乎要撞破肋骨。
林砚伸出手,有些迫不及待地将那本深蓝色的相册抽了出来。封面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朴素得过分,却透着一股被时光精心打磨过的温润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入手微沉。
林砚将相册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让我看看,哥哥到底都珍藏了些什么呢?”
林砚盘腿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后背抵着一排储物柜,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相册的第一页。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些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的小男孩穿着明显大了一号的幼儿园毕业典礼服,胸前戴着红花,咧着嘴笑得露出一个大大的豁牙,眼睛弯成了月牙。
那是……自己?
林砚愣住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他五岁的时候,刚刚换牙,因为缺了门牙还被幼儿园的小伙伴嘲笑了好几天。
他怎么会有这张照片?自己家里好像都没有留存。
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小砚,五岁,幼儿园毕业,笑起来像太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是陈景深的字迹。
林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酸软的涟漪。
手指有些颤抖地翻向下一页。
一个穿着小学校服的小男孩,依旧少了一颗门牙,但笑得更加灿烂,手里高高举着一张画着歪歪扭扭蛋糕的卡片。
“这是……我送给他的生日贺卡?”
林砚瞪大了眼睛。
他记得,那是他刚到这个家不久,陈景深的生日。他没什么钱,就偷偷画了一张贺卡,趁陈景深不注意塞进了他的书包里。他以为陈景深不会在意,甚至可能早就丢掉了。
照片旁边的标注是:小砚,七岁,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手绘生日祝福,很惊喜。
林砚的鼻尖不受控制地发酸。
一页,又一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第一次参加区级小学生运动会,穿着不合身的钉鞋,冲过终点线时那个模糊的侧影。旁边写着:小砚,十岁,第一次参加比赛,跑得很快,像阵风。
偷偷躲在房间里,因为数学考砸了而抹眼泪的红鼻子。旁边写着:小砚,十二岁,偶尔也会有小烦恼,但很快就会雨过天晴。
初中篮球赛上,投进关键一球后兴奋地挥拳的模样。旁边写着:小砚,十四岁,越来越有男子汉气概了。
……
林砚一张张看下去,每一张照片都是他成长过程中的某个瞬间,有些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却被陈景深细心地捕捉、珍藏。那些或欣喜、或糗态、或努力的片段,都被哥哥用温柔的目光一一拾起,熨帖地安放在这本相册里。
旁边那些简短的文字,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充满了真挚的关切和不加掩饰的喜爱。
“哥……”
林砚喉咙有些发紧,眼眶控制不住地湿润了。
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哥哥一直用这样的方式关注着自己,记录着自己的一切。那些曾经以为的疏离和隔阂,在这些无声的照片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一股巨大的暖流包裹了林砚,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和……被珍视的喜悦。这种喜悦强烈到让他的心脏都有些发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原来……你一直都在看着我啊,哥。”
林砚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自己,又看看旁边陈景深写下的那些温柔字句,胸腔里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感动,有愧疚,还有一种强烈的、想要立刻冲到陈景深面前,紧紧抱住他的冲动。
以及,一种更加隐秘,却更加汹涌的念头。
想要……占有这份温柔。
想要……独占哥哥的全部目光。
林砚正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情感浪潮中,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正朝着更衣室这边走来。
是陈景深!
他怎么回来了?
林砚心中警铃大作,条件反射地合上相册,慌乱地想要将其塞回怀里,同时手忙脚乱地试图关上那扇半开的储物柜门。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柜门被他匆忙间用力带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
更衣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陈景深提着一个运动水壶走了进来,额前的碎发还带着些许湿气,看样子是刚从外面跑步回来。
“小砚?”
陈景深看到林砚站在自己储物柜前,以及那扇刚刚被粗鲁关上的柜门,微微一愣。柜门边缘似乎还夹住了一点衣角。
“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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