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审讯室（1 / 2）

('上海检察院的审讯室里，灯光明亮而冰冷。

程远山坐在审讯椅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对面的墙壁。二十年的争权夺利，到头来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quot程先生，\\quot检察官王明放下手中的笔记本，\\quot您确定要主动交代这些事情？\\quot

\\quot确定。\\quot程远山的声音沙哑，\\quot这些年做的一切，是时候有个了结了。\\quot

门开了，沈若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简单的深色套装，面容沉静。

\\quot你来了？\\quot程远山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quot来看我最后的表演吗？\\quot

\\quot不，\\quot沈若兰在他对面坐下，\\quot我是来听真相的。二十年了，有些事情，是时候说清楚了。\\quot

检察官王明识趣地起身：\\quot我去准备笔录。\\quot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明暗分明的界线。

\\quot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quot程远山突然说，\\quot那时候你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商场菜鸟。\\quot

\\quot记得，\\quot沈若兰说，\\quot那时的你，意气风发。\\quot

\\quot可笑啊，\\quot程远山自嘲地笑了，\\quot那会儿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以主宰所有人的命运。\\quot

\\quot所以你设计了那么多阴谋？\\quot沈若兰问，\\quot包括我丈夫的......\\quot

\\quot不！\\quot程远山突然激动起来，\\quot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有罪，但那件事真的不是我......\\quot

沈若兰静静地看着他：\\quot那是谁？\\quot

程远山深吸一口气：\\quot是林志河。\\quot

\\quot林志河？\\quot沈若兰的瞳孔微微收缩，\\quot为什么？\\quot

\\quot因为股权之争。\\quot程远山说，\\quot当时沈氏正要进军金融领域，林志河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他找到我，说要合作......\\quot

\\quot所以你就答应了？\\quot沈若兰的声音有些发冷。

\\quot不，我拒绝了。\\quot程远山说，\\quot但他已经开始行动了。等我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quot

沈若兰沉默了许久：\\quot为什么现在才说？\\quot

\\quot因为我也是个懦夫，\\quot程远山苦笑，\\quot我想借着这件事打击沈氏，却没想到你会变得那么强大。这些年，我一直被愧疚和恐惧折磨着。\\quot

就在这时，王检察官回来了：\\quot程先生，笔录准备好了。\\quot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程远山详细交代了过去二十年的所有内幕。从最初的金融操纵，到后来的资产转移，再到与各方势力的勾结。

每说一件事，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quot还有最后一件事，\\quot程远山说，\\quot我要交代德利銮在澳门的资产。那里还藏着一笔数额巨大的黑金。\\quot

王检察官迅速记录着：\\quot具体金额是多少？\\quot

\\quot大约四百亿。\\quot程远山说，\\quot全都是这些年通过地下钱庄洗白的资金。\\quot

审讯室里一片寂静。

沈若兰看着眼前这个逐渐崩溃的男人，心中却没有任何快意。

\\quot程远山，\\quot她轻声说，\\quot你知道吗？如果你当初选择另一条路，或许现在的结局会完全不同。\\quot

\\quot我知道，\\quot程远山说，\\quot但人生没有如果。我的选择，就是我的宿命。\\quot

傍晚时分，沈清韵来接母亲。

\\quot都交代清楚了？\\quot她问。

\\quot嗯，\\quot沈若兰说，\\quot包括你父亲的事。\\quot

沈清韵愣住了：\\quot父亲的事？\\quot

\\quot回家再说。\\quot沈若兰望着夕阳，\\quot有些真相，需要时间来消化。\\quot

回到家，沈若兰把程远山交代的一切都告诉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