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烟雨朦胧（1 / 2）

('南京，军统总部。

细雨轻拍着窗棂，给这座庄严的建筑蒙上一层朦胧的薄纱。

沈清韵站在周世勋的办公室里，看着他认真翻阅文件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quot这些都是你父亲这些年来收集的证据？\\quot周世勋抬头问道。

\\quot是的。\\quot沈清韵点头，\\quot每一份都经过了仔细核实。\\quot

周世勋把文件放下，走到窗前：\\quot你知道吗？这些证据不只关系到你父亲的案子，还牵涉到整个上海，乃至全国的政局变化。\\quot

\\quot什么意思？\\quot

\\quot你看。\\quot他指着桌上的一份电报，\\quot就在昨天，英国驻华大使专门为这个案子约见了最高层。他们表示......\\quot

\\quot表示什么？\\quot

\\quot表示愿意支持我们清剿日本特务机关在华的所有势力。而且......\\quot周世勋转过身，\\quot他们还承诺，会在经济上给予全面支持。\\quot

沈清韵若有所思：\\quot所以父亲的案子......\\quot

\\quot已经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个案了。\\quot周世勋说，\\quot它已经成为了一个转折点。一个可以改变整个局势的转折点。\\quot

正说着，陈处长匆匆走进来：\\quot周参谋，最新消息。\\quot

\\quot什么消息？\\quot

\\quot日本驻华大使刚刚递交了一份声明。\\quot陈处长说，\\quot他们准备撤回在华的所有特务人员。而且......\\quot

\\quot而且什么？\\quot

\\quot而且他们承认，这些年来在中国的所有秘密活动都是违法的。\\quot陈处长说，\\quot他们愿意就此作出赔偿。\\quot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外交表态，而是整个局势的重大转变。

就在这时，李掌柜也来了：\\quot小姐，上海来电。\\quot

\\quot什么事？\\quot

\\quot夫人说，英国工商银行和汇丰银行都表示，愿意全面支持康济堂的重组计划。而且......\\quot

\\quot而且什么？\\quot

\\quot而且他们还邀请康济堂参与筹建远东贸易联盟。\\quot李掌柜说，\\quot这是一个全新的国际贸易组织，将由英国、美国和中国共同主导。\\quot

沈清韵和周世勋对视一眼，都看出了事情的重要性。

这时，德利銮也赶来了：\\quot周参谋，各地军统站来报，发现日本特务开始大规模撤离。\\quot

\\quot都去了哪里？\\quot

\\quot大多数都转移到了东北。\\quot德利銮说，\\quot但是根据我们的情报，他们在那边也待不了多久了。\\quot

\\quot为什么？\\quot

\\quot因为苏联方面......\\quot德利銮压低声音，\\quot已经开始对日本施加压力了。\\quot

陈处长插话：\\quot不只是苏联。英国和美国也在通过各种渠道施压。现在的日本，已经陷入了外交孤立。\\quot

周世勋点点头：\\quot这正是我们等待的机会。\\quot

转向沈清韵：\\quot现在你明白了吗？你父亲这些年来收集的证据，实际上给了各国一个完美的借口。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打击日本在华势力的借口。\\quot

沈清韵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quot所以他一直在等，等一个恰当的时机......\\quot

\\quot是的。\\quot周世勋说，\\quot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战略家。他知道，单靠一己之力无法对抗整个特务机关。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更高明的方式。\\quot

\\quot什么方式？\\quot

\\quot以商业的方式，编织一张大网。\\quot周世勋说，\\quot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把这张网收紧。\\quot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军统特工快步走进来：\\quot报告！最高层要见程先生！\\quot

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世勋第一个反应过来：\\quot什么时候？\\quot

\\quot就是现在！\\quot特工说，\\quot他们派来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quot

沈清韵心里一紧：\\quot我能不能......\\quot

\\quot当然可以。\\quot周世勋说，\\quot你是他的女儿，有权陪同。\\quot

二十分钟后，位于总统府的一间会客室。

程远山站得笔直，面色平静地听着最高层的问话。

\\quot程先生。\\quot最高层的声音威严而平和，\\quot这些年来，你为国家做了很多事。\\quot

\\quot应该的。\\quot程远山说，\\quot作为一个中国人，这是我的责任。\\quot

\\quot但是你的方式太危险了。\\quot最高层说，\\quot如果不是你留下了这些证据，恐怕现在......\\quot

\\quot现在我已经是一个罪人了。\\quot程远山说，\\quot不过没关系。只要能为国家做点事，这个罪名我认了。\\quot

\\quot不。\\quot最高层摇头，\\quot你不是罪人。相反，你是一个英雄。\\quot

程远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