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非花（2 / 2）

\\quot我们找到了所有的证据。\\quot陈处长说，\\quot不只是账本，还有您和日本人的密约。\\quot

宋老爷子闭上眼睛：\\quot你们想怎样？\\quot

\\quot很简单。\\quot陈处长说，\\quot配合调查，说出所有的真相。这样，或许还能从轻处理。\\quot

就在这时，威廉也来了：\\quot小姐，日本领事馆又来人了。\\quot

沈清韵皱眉：\\quot他们还想说什么？\\quot

\\quot他们说......\\quot威廉犹豫了一下，\\quot他们说如果宋老爷子愿意站出来反对康济堂的做法，他们可以......\\quot

\\quot可以保我？\\quot宋老爷子冷笑，\\quot他们还真看得起我。\\quot

所有人都看向他。这是宋老爷子第一次对日本人表示不满。

\\quot父亲......\\quot宋玉芙惊讶地说。

宋老爷子站起身，走到窗前：\\quot你们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做一个梦。\\quot

\\quot什么梦？\\quot

\\quot我梦见自己站在高处，俯瞰整个上海滩。\\quot宋老爷子说，\\quot我以为那就是成功。可是现在我才明白，那其实是一场空。\\quot

\\quot宋先生这是......\\quot陈处长有些意外。

\\quot陈处长。\\quot宋老爷子转过身，\\quot我认罪。所有的事，我都会说。包括这些年来，日本人在上海的所有布局。\\quot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quot父亲！\\quot宋玉芙激动地说。

\\quot傻丫头。\\quot宋老爷子苦笑，\\quot你说得对。这些年来，我一直在为利益奔波，却忘了最重要的东西。\\quot

\\quot什么东西？\\quot

\\quot良心。\\quot宋老爷子说，\\quot你母亲临终前说的那句话，我一直记得。只是......\\quot

\\quot只是什么？\\quot

\\quot只是我一直不敢面对。\\quot宋老爷子说，\\quot直到看到你和清韵这么勇敢，我才明白，其实我一直都是个懦夫。\\quot

沈清韵走上前：\\quot宋伯伯......\\quot

\\quot清韵，对不起。\\quot宋老爷子说，\\quot这些年来，我做了很多对不起程家的事。现在，也该我偿还了。\\quot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消息。是军统的人来了。

\\quot宋先生。\\quot陈处长说，\\quot是时候走了。\\quot

宋老爷子点点头，转身看向女儿：\\quot玉芙，以后宋家就靠你了。\\quot

\\quot父亲......\\quot宋玉芙泪如雨下。

\\quot别哭。\\quot宋老爷子说，\\quot你比我勇敢，也比我清醒。这些年来，是我误了你。现在，终于可以让你走自己的路了。\\quot

说完，他跟着军统的人离开了。

书房里一时陷入沉默。宋玉芙站在窗前，泪水无声地流下。

良久，沈清韵走到她身边：\\quot玉芙姐......\\quot

\\quot我没事。\\quot宋玉芙擦干眼泪，\\quot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quot

\\quot什么意思？\\quot

\\quot你看。\\quot宋玉芙指着窗外的梅花，\\quot这些花，经历了寒冬，才能这样绽放。人生也是一样，有时候要经历痛苦，才能看清真相。\\quot

沈清韵握住她的手：\\quot所以，你还愿意继续帮我吗？\\quot

\\quot当然。\\quot宋玉芙露出坚定的笑容，\\quot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知道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quot

正说着，李掌柜进来：\\quot小姐，康济堂那边来电话了。说是......\\quot

\\quot说是什么？\\quot

\\quot说是日本人已经开始撤资了。而且......\\quot

\\quot而且什么？\\quot

\\quot而且很多原本和日本人有来往的商家，都开始主动和我们接触。他们说......\\quot李掌柜露出欣慰的笑容，\\quot他们说要支持康济堂的改革。\\quot

沈清韵和宋玉芙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quot看来......\\quot沈清韵说，\\quot我们的决定是对的。\\quot

宋玉芙点头：\\quot是啊。有时候，放弃一些东西，反而能得到更多。\\quot

就像这章的标题——浮生若梦。人生如梦，但总要有清醒的时候。而当清醒的那一刻来临，就是新生活开始的时候。

宋玉芙望着窗外的梅花，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