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彤云密布（1 / 2）

('英国领事馆的会客室里，气氛凝重。

史密斯坐在橡木桌后，面色阴沉地看着面前的电报。程远山和沈若兰则安静地等待着他开口。

\\quot程先生。\\quot良久，史密斯终于开口，\\quot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quot

程远山点点头：\\quot我知道。所以我们才会这么急着来见您。\\quot

史密斯放下电报：\\quot你们知道吗？就在一个小时前，华北的张将军派人来了。\\quot

\\quot张将军？\\quot沈若兰微微变色，\\quot他为什么要插手上海的事务？\\quot

\\quot因为......\\quot史密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quot他在汇丰银行也有巨额存款。\\quot

程远山和沈若兰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什么。

\\quot所以，这次的清查行动......\\quot程远山说。

\\quot对。\\quot史密斯点头，\\quot不仅仅是针对商界，更是针对军阀势力。\\quot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威廉匆匆赶来。

\\quot老爷，夫人。\\quot威廉气喘吁吁地说，\\quot又有新消息。\\quot

\\quot什么消息？\\quot

\\quot北方的几个军阀......\\quot威廉压低声音，\\quot他们联合发表声明，要求立即停止这次的清查行动。否则......\\quot

\\quot否则什么？\\quot

\\quot否则他们就要采取行动了。\\quot威廉说，\\quot而且，他们已经开始调动军队了。\\quot

这个消息让会客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史密斯突然说：\\quot程先生，您知道吗？就在昨天，英国外交部收到了一份秘密报告。\\quot

\\quot什么报告？\\quot

\\quot关于远东军阀和日本人勾结的报告。\\quot史密斯说，\\quot报告中详细记录了这些年来，他们是如何利用银行系统进行秘密交易的。\\quot

程远山眉头紧锁：\\quot这份报告是谁提供的？\\quot

\\quot军统。\\quot史密斯说，\\quot而且，他们还提供了确凿的证据。\\quot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消息。是李掌柜：\\quot老爷，少奶奶回电报了。\\quot

沈若兰接过电报，看完后脸色大变：\\quot不好！\\quot

\\quot怎么了？\\quot程远山问。

\\quot张将军......\\quot沈若兰说，\\quot张将军已经下令，要封锁上海的铁路和码头！\\quot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史密斯站起身：\\quot这是公然违抗中央政府的命令！\\quot

\\quot不。\\quot程远山摇头，\\quot这是他们的反击。\\quot

\\quot什么意思？\\quot

\\quot很简单。\\quot程远山说，\\quot他们知道，一旦让这次的清查继续下去，他们就会彻底完蛋。所以......\\quot

\\quot所以他们要先发制人？\\quot史密斯接过话头。

程远山点头：\\quot对。而且，他们选择的时机很巧妙。\\quot

\\quot为什么这么说？\\quot

\\quot因为现在正是各国在远东利益重新洗牌的时候。\\quot程远山说，\\quot英国工商银行要收购汇丰银行，日本人虎视眈眈，军统在清查地下交易......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加上军阀的叛乱......\\quot

\\quot那整个远东都会乱套！\\quot史密斯恍然大悟。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一阵骚动。是德利銮：\\quot老爷，大事不好了！\\quot

\\quot又怎么了？\\quot

\\quot日本领事馆......\\quot德利銮喘着粗气，\\quot日本领事馆突然宣布，要派军舰来上海！\\quot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人的思绪。

史密斯猛地站起来：\\quot什么？他们凭什么派军舰来？\\quot

\\quot理由很简单。\\quot程远山冷笑，\\quot保护日本侨民的利益。\\quot

正说着，李掌柜又匆匆进来：\\quot老爷，宋老爷子派人来了。说是有要紧事要谈。\\quot

程远山看了看史密斯：\\quot史密斯先生，恐怕我们要先告辞了。\\quot

\\quot等等。\\quot史密斯叫住他们，\\quot程先生，您必须知道我们的立场。\\quot

\\quot什么立场？\\quot

\\quot英国政府会坚决支持这次的清查行动。\\quot史密斯说，\\quot不管是军阀，还是日本人，都别想阻止。\\quot

程远山和沈若兰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quot多谢史密斯先生。\\quot程远山说，\\quot我们明白了。\\quot

离开英国领事馆后，程远山和沈若兰直接去了宋家。

宋家大宅依旧气派，但如今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quot程兄，弟妹。\\quot宋老爷子亲自迎了出来，\\quot事态紧急，恕我失礼了。\\quot

进到书房后，宋老爷子直接开门见山：\\quot程兄，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quot

\\quot知道什么？\\quot

\\quot张将军那边的情况。\\quot宋老爷子说，\\quot他们已经联系了我，希望我能......\\quot

\\quot希望你能站在他们那边？\\quot程远山接过话头。

宋老爷子点头：\\quot不只是我。他们还联系了很多人。\\quot

\\quot比如？\\quot

\\quot比如钱家的旧部，比如一些地方势力，甚至......\\quot宋老爷子压低声音，\\quot甚至是日本人。\\quot

程远山冷笑：\\quot他们这是在玩火。\\quot

\\quot可是......\\quot宋老爷子叹了口气，\\quot他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旦让军统查下去，他们就全完了。\\quot

正说着，外面传来消息。是李掌柜：\\quot老爷，少爷来电报了。\\quot

程远山接过电报，看完后脸色大变：\\quot不好！\\quot

\\quot怎么了？\\quot沈若兰问。

\\quot张将军......\\quot程远山咬牙切齿，\\quot张将军居然勾结日本人，准备武力接管上海的金融机构！\\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