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霜刃初试（1 / 2）

('英国领事馆的宴会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这场由史密斯领事举办的晚宴，表面上是为了欢迎新到任的几位银行代表，实际上却暗藏玄机。

程远山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中的外滩，若有所思。

\\quot程先生。\\quot史密斯走过来，\\quot威廉姆斯先生已经到了。\\quot

程远山微微点头：\\quot柯林斯先生呢？\\quot

\\quot也快到了。\\quot史密斯压低声音，\\quot不过......\\quot

\\quot不过什么？\\quot

\\quot不过汇丰银行的老总裁布朗也来了。\\quot史密斯说，\\quot这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quot

程远山轻笑：\\quot来得正好。\\quot

正说着，沈若兰挽着宋玉芙走了过来。两人都穿着精致的旗袍，举止优雅。

\\quot程先生。\\quot威廉姆斯走过来，\\quot久仰大名。\\quot

程远山与他握手：\\quot威廉姆斯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quot

\\quot不辛苦。\\quot威廉姆斯说，\\quot能见证远东金融格局的重大变革，这是我的荣幸。\\quot

就在这时，柯林斯来了。

\\quot诸位。\\quot柯林斯环视四周，\\quot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quot

布朗也走了过来，脸色不太好看：\\quot柯林斯先生，听说你们家族要全面支持程先生的银行？\\quot

\\quot是的。\\quot柯林斯不卑不亢，\\quot这有什么问题吗？\\quot

\\quot问题是......\\quot布朗冷笑，\\quot你们这是在挑战整个英国金融界的规则。\\quot

沈若兰突然开口：\\quot布朗先生，规则是人定的，自然也可以由人来改变。\\quot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谁也没想到，一向温婉的程夫人会说出这样犀利的话。

\\quot程夫人说得对。\\quot威廉姆斯接过话，\\quot现在的远东，需要新的金融秩序。\\quot

布朗脸色更难看了：\\quot威廉姆斯，你......\\quot

话没说完，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是钱老爷子到了。

\\quot诸位。\\quot钱老爷子走进来，\\quot我带来了一个消息。\\quot

\\quot什么消息？\\quot

\\quot就在刚才，英国议会通过了一项决议。\\quot钱老爷子说，\\quot同意在远东设立新的金融中心。而这个中心......\\quot

\\quot将设在上海。\\quot程远山接过话头，\\quot而主导这个金融中心的，将是我们的银行。\\quot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宴会厅里炸开。

布朗猛地站起来：\\quot不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经过汇丰银行同意？\\quot

\\quot为什么要经过汇丰银行同意？\\quot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宋老爷子在宋明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quot宋老先生。\\quot史密斯连忙上前，\\quot您身体......\\quot

\\quot我没事。\\quot宋老爷子摆摆手，\\quot有些场合，我必须来。\\quot

他看向布朗：\\quot布朗先生，你们汇丰银行在远东横行了这么多年，难道还嫌不够吗？\\quot

布朗强自镇定：\\quot宋老先生此言差矣。我们汇丰银行一向秉承公平经营的原则......\\quot

\\quot公平？\\quot程远山冷笑，\\quot如果是公平，为什么要在背后搞那么多小动作？\\quot

\\quot什么小动作？\\quot

\\quot比如......\\quot程远山拿出一份文件，\\quot这是你们和钱家的秘密协议。想要通过收购钱家的方式，控制整个上海的金融市场。\\quot

布朗脸色大变：\\quot你怎么会有这个？\\quot

\\quot不只是这个。\\quot沈若兰也拿出一份文件，\\quot这是你们在伦敦的一些操作记录。包括如何打压中资银行，如何操纵汇率......\\quot

威廉姆斯接过文件看了看，脸色严肃：\\quot布朗，这些都是真的？\\quot

布朗额头冒汗：\\quot我......\\quot

\\quot不用解释了。\\quot柯林斯说，\\quot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家族决定支持程先生。因为远东需要一个真正公平的金融环境。\\quot

正说着，德利銮匆匆走来：\\quot老爷，伦敦来电报了。\\quot

程远山接过电报，看完后笑了：\\quot诸位，我想宣布一个消息。\\quot

\\quot什么消息？\\quot

\\quot就在刚才，汇丰银行在伦敦的董事会做出决定。\\quot程远山说，\\quot同意出售他们在远东的大部分资产。而收购方......\\quot

\\quot是我们。\\quot沈若兰说，\\quot一个由程家、宋家、钱家共同持股，并得到柯林斯家族全力支持的银行集团。\\quot

这个消息比刚才的消息更具震撼力。

布朗踉跄着后退几步：\\quot这不可能！董事会怎么会......\\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