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凤栖梧桐（2 / 2）

\\quot他说，在商场上，最重要的不是实力，而是布局。\\quot沈若兰说，\\quot现在的汇丰银行，就犯了一个最基本的错误。\\quot

\\quot什么错误？\\quot

\\quot他们太急了。\\quot沈若兰说，\\quot在程家银行还没开业之前，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控制整个金融市场。\\quot

宋老太太突然明白过来：\\quot所以你是说......\\quot

\\quot是的。\\quot沈若兰说，\\quot他们这么做，反而给了我们机会。\\quot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汇丰银行的代表到了。

\\quot史密斯先生。\\quot沈若兰用英文说，\\quot好久不见。\\quot

史密斯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quot沈夫人？您怎么......\\quot

\\quot我是代表程家来的。\\quot沈若兰说，\\quot听说你们对宝源钱庄很感兴趣？\\quot

史密斯看了看宋玉芙：\\quot这是宋家的事务......\\quot

\\quot哦？\\quot沈若兰笑了，\\quot那我想请问，你们准备如何处理那些债权？\\quot

史密斯脸色一变：\\quot这个......\\quot

\\quot而且。\\quot沈若兰继续说，\\quot我听说，你们最近和洛克伍德也有接触？\\quot

史密斯彻底慌了：\\quot您怎么知道？\\quot

\\quot这不重要。\\quot沈若兰说，\\quot重要的是，你们觉得，洛克伍德会怎么选择？\\quot

屋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这场用英文进行的对话。

半晌，史密斯才说：\\quot夫人，您到底想说什么？\\quot

\\quot很简单。\\quot沈若兰说，\\quot我们可以谈谈新的合作方式。\\quot

\\quot新的合作？\\quot

\\quot是的。\\quot沈若兰说，\\quot比如说，程家的银行开业后，你们是想要一个对手，还是一个伙伴？\\quot

史密斯终于明白了：\\quot您是说......\\quot

\\quot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们应该好好考虑一下。\\quot沈若兰说。

等史密斯走后，宋玉芙才问：\\quot若兰，你刚才和他说了什么？\\quot

沈若兰将对话内容说了，宋老太太赞许地点头：\\quot好一招调虎离山！\\quot

\\quot不只是调虎离山。\\quot沈若兰说，\\quot更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道，在这个上海滩，不是只有他们一家银行。\\quot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消息。是程远山派人来接。

\\quot老爷说......\\quot李掌柜看了看在场的人，\\quot说是英国那边来了重要消息。\\quot

回到康济堂，程远山正在等她。

\\quot事情都办妥了？\\quot程远山问。

沈若兰点头：\\quot是。现在就看汇丰银行怎么选择了。\\quot

\\quot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quot程远山冷笑，\\quot洛克伍德已经答应和我们合作了。\\quot

\\quot所以说......\\quot

\\quot所以他们只能接受我们的条件。\\quot程远山说，\\quot否则，等我们的银行开业，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了。\\quot

沈若兰看着窗外的夜色：\\quot老爷，你说，他们会不会......\\quot

\\quot不会的。\\quot程远山说，\\quot你今天的布局很好。已经让他们看到了后果。\\quot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消息。是德利銮的最新报告。

\\quot果然。\\quot程远山看完后说，\\quot汇丰银行已经开始动摇了。\\quot

沈若兰露出一丝笑意：\\quot那就等着看好戏吧。\\quot

夜深了，沈若兰坐在书房里，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一切。从贝克的试探，到史密斯的慌乱，每一步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这就是商场，就像是一盘大棋。要赢，就必须步步为营，不能有一点疏忽。

\\quot夫人。\\quot张妈轻声进来，\\quot要歇息了吗？\\quot

沈若兰摇摇头：\\quot再等等。\\quot她看着桌上的文件，\\quot还有最后一步没有完成。\\quot

而此时的上海滩，一场更大的变局正在悄然形成。汇丰银行的退让，不过是个开始。真正的博弈，还在后面。

但沈若兰知道，自己已经为程家在这场博弈中奠定了最好的基础。就像凤凰找到了最适合的栖息之地，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quot夫人。\\quot李掌柜在外面轻声说，\\quot老爷请您过去。\\quot

沈若兰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月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