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是我的了/黑化道长,在线挑衅死人头大哥(2 / 2)
蔚元光故意将这里维持着不变,因此厉阳枢一眼便认出了他方才躺过的长榻,一旁摆放器物材料的桌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心下涩然。毕竟,他可是在这里被囚禁了整整七十多年。
直到手上传来的力道,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厉阳枢复杂的看向此刻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蔚元光。
蔚元光是蔚钥的孙子,那么...昔日给蔚钥打下手的林钺又是什么身份?
林钺并未透露过自己父亲姓氏,可从未掩饰过自己对蔚钥的仇恨。他本是以为那道貌岸然的老怪物本就遭恨,却又忽略了林钺拼命阻止自己接触一切有关蔚家的事。
就算林钺不是个好人,他却是对自己一片真心,且他们之间,有着救命之恩、重生之恩。而蔚元光,他是除林钺外对他真心好的人。
真情假意,若是一人将你放在首位,这样炽烈纯粹的情感,对于他这个从小就被当作不详灾殃的人来说,爱意善意是如此难能可贵。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觉得讽刺,一定是老天对他贪心的惩罚。
蔚元光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终审判。
诚然,他步步为营谋求那个稳妥结局,他却也不会自大到觉得自己能操控一切。人心,特别是他所爱之人的心,是他唯一的软肋,也是他的不可量。
厉阳枢还是忍住了说开的冲动,现下蔚元光为了他险丢一条命,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再打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那不是坦白,那是恩将仇报。
但心中焦灼却是不断催促着他去寻找那胸口日渐淡薄的那个名字。
林钺真的死了吗?
怎么会?
怎么如此简单?
林钺是这世上最懂保命的人,他无数次向自己炫耀他的能耐,一次次从危险中逃得命来。这样大的大事,他不信一向谨慎的他会不考虑失败的后果,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明明才恢复了完整的感官,他来不及欣赏这一方世界,灵魂仿佛被撕开两半,一边是找寻百年来所坚持的那人,一半是朝夕相处伴他百年给他温馨给他新念想的男人。
他不知道,原来恢复感官后,不止是触感、痛感,就连他日渐淡薄的良心也跟着恢复了过来。
厉阳枢想逃开这一切,他憎恶的这些恩恩怨怨。如果只是他一人,他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晓,就连蔚钥对他曾做过的一切,他也能大方原谅,可那不止是他自己的仇怨,还有林钺同蔚家。
蔚家亏欠林钺,林钺又的确害了蔚元光。如果是旁人,他或许会立场清晰的站在其中一方,可那另一方,却也是他爱之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他的心,狠不下来。
指甲深入掌心,外表依然清冷淡漠的青年却在逼迫着自己做决定。
为什么?总要逼他!
这一连串事逼着他再度回忆起那些不堪往昔,越是有情,越是伤的深。既然老天都在逼着他独身一人,为何又要一次次把希望送到他跟前来?
比起一开始的黑暗,给了他光明又狠心的夺走,是何等恶毒残酷的事。
厉阳枢再度想起那些火海中挣扎的冤魂咒骂。
天煞孤星——
不祥之人——
杀人犯——
不配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可他只是想活着,就像林钺曾经握着他的双手一字一句凿刻进他灵魂的那些话,那是林钺少有的脆弱哀求。
求他好好活着,求他活下去的。
否则...在那日复一日的等待中,他支撑不下去的,他真的会枯萎,会追寻林钺到冥府。
泪珠一颗颗砸在渗血的拳头上,青年依然一派平静,却也只有内心知道自己此刻的委屈。泼天的委屈,再无处可申诉。
蔚元光从头至尾看在眼中,他疾步走出来,用着仅剩不多的良心单膝跪到厉阳枢跟前。那张矜贵清傲的脸此刻因心上人的难受痛苦而悲哀着、后悔着。
“直到蔚越理真的要杀我时我从未有一刻的恨着谁,我是个不孝子,即便母亲将我视作玩物,父亲也只是将我当作继承蔚家的工具。他们真的被害死时,其实我没那么难过。只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的确不是好人,或许如他所说,我所表现出来的单纯的确是虚假的,所以才会如此脆弱的走上另一条路。我的改变,不是因为他的背叛,而是他逼着摘下了我的面具。那段时间,我做过很多错事,我甚至...都记不得有谁,我只是疯狂的想要报复回去。直到见到你。”
“厉阳枢,你就当是我欠你的,不。”
男人停顿片刻随即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
“本就是我蔚家欠你的,爷爷留下的手札,我看过,我知道你,是爷爷从你这夺走的东西救了我一命。所以...”
蔚元光磁性温柔的嗓音已带上丝丝哽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忘记好吗?一切都没发生过,你恨着爷爷,恨着蔚家都可以,但你不要...”
男人湿润的哀求的眸子仰视着他。
“别讨厌我,好么?”
小心翼翼,委屈求全,哪里有昔日天之骄子的傲气。
但这份真诚却也的确打动了逐渐陷落在黑暗往事中的青年,厉阳枢看着青年黑沉沉的眸子中央逐渐凝聚起一点光芒,青年的拳头缓缓松开,带着鲜血的掌心抚上泪涟涟的面颊,在那张过分精致白皙的脸上留下血痕。
“好,我们不计较了。”
说出这句话,心中郁气一松,一直绷着的厉阳枢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白发锦袍的道长怀里。
***
地堡重逾千斤的石门再度打开,一身素色道袍的蔚元光走入漆黑的长廊,随着他的步伐,两边墙壁上的灯火也一路蔓延点燃。
他走至最深处的密室,按动石壁上的机关打开伪装成普通山壁的铁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这里是他继承家业后新开辟的实验室,专门用来——存放自己的仇人。
此生唯一最痛恨巴不得挫骨扬灰的存在。
明晃晃的灯火将一整面墙壁掏空而制成的琉璃水槽内,男人英俊苍白的透露在粘稠透明的液体中浮浮沉沉,若非只有一颗头颅,那模样,仿佛还活着一般。
但蔚元光清楚,他不止死了,就连魂魄也找不回来一丝丝。
他一步步走至庞大的水槽前,脸上挂着一贯儒雅斯文的笑,但无人会觉得这笑容亲切。
“越理,我来看你了。感谢你找了这么优秀的道侣,现在他也成了我的道侣。如果不是你犯下的罪行,呵...即便你依然温顺的当着一条狗,我依然会因为嫂子而对你除之而后快吧!”
修长优雅的天生该用来抚摸名贵玩器的手轻轻抚上琉璃罩,男人的兽瞳猛地收缩。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伪善的恶徒,蔚家就没有正常人,你也不例外。越理,你别以为因为他我就会放过你!我会依然寻找能容纳你的容器!等找到你,便是我再度将你斩杀之时!现在就剩一颗脑袋的你,就悲惨的看着我们如何恩爱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样英俊的面孔笑得狰狞可怖,那颗头颅依然安静得在水中沉浮,似悲悯的俯视着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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