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承包荒田（2 / 2）

惊蛰雷响时，村里传起骇人谣言。有人说看见苏丹在月圆夜赤脚踩犁，身后跟着无头牛影；有人说段家三个娃娃会跟田鼠说话，一夜间除尽虫害。

谷雨这日，荒田终于泛青。苏丹蹲身检查秧苗，发现根须缠绕着碎骨——正是契约上那些血手印的主人！段嘉衍的军刀劈开田埂，露出埋骨层的朱砂阵，阵眼竟是苏雪琴的银镯。

\\quot好妹妹，这秧苗喝的是人血吧？\\quot苏雪琴摇着蒲扇出现，脚边竹篮里蜷着只死雀。她将雀尸抛向田垄，绿苗瞬间枯黄。怀瑾翻开账本冷笑：\\quot昨日巳时，有人往引水渠投砒霜三斤。\\quot

段嘉衍的子弹擦过苏雪琴耳际，打碎她藏在树洞的毒药罐。云疏趁机将长命锁扣上她手腕：\\quot坏姨姨戴镣铐！\\quot青铜纹路顺着手臂蔓延，将她定成稻草人模样。

插秧决战日，十八个村汉拦在渠口。王会计举着算盘叫嚣：\\quot龙王爷托梦，这田动不得！\\quot苏丹将青铜耒耜插入水渠，灵泉幻象中浮现曾祖父身影。老者挥锄开闸，百年怨气随洪水倾泻。

\\quot接好了！\\quot段嘉衍将婚戒抛向空中，红线展开成百丈红绸。三个孩子站在绸上撒种，珍珠碎屑混着灵泉化作春雨。枯骨在秧苗下化作磷火，夜幕中宛如万家灯火。

验收当日，县委书记的皮鞋陷进沃土。检测员捧着稻穗瞠目：\\quot亩产预估一千二！\\quot苏丹的银针却挑出穗间黑虫：\\quot田煞未尽，需埋镇物。\\quot

祠堂前，段嘉衍打开军旅箱。战士们凑近看时齐齐倒退——箱内竟是百枚未启封的军功章！他将勋章撒入田埂：\\quot以我半生荣耀，镇此方水土。\\quot

立夏开镰时，苏雪琴的诅咒应验了。第一刀割破苏丹手指，血珠坠地成金，凝成块刻着\\quot苏段永业\\quot的田契碑。云疏坐在碑顶晃脚丫：\\quot现在这是我们家的床啦！\\quot

庆功宴上，段嘉衍将稻穗编成指环：\\quot比子弹壳如何？\\quot苏丹低头含住穗粒，尝到他悄悄抹上的红糖。三个孩子突然蒙住眼睛：\\quot王奶奶说不能看大人偷吃！\\quot

月光洗净晒谷场时，怀瑾在账本写下新发现。那些军功章在土里长成青铜界桩，桩身浮现出前世段嘉衍的遗书：\\quot若得沃土埋骨，来世当与卿共锄...\\qu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