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红线》(偏剧情向 微N有)(1 / 2)
编制精美的红绳被你系在眼前细白的手腕上,你抬起头,对着眼前的男人露出一个微笑。
“齐司礼你快看——这样就好啦,是不是很好看?”
你看向他,素白的雪花正飘落在他的眼睫和鼻尖上,他皱了皱眉,抬起手腕,慢慢转了两圈,仔细看了看手腕上小巧的红绳。
“没想到你还喜欢这种东西,”他语气冷冰冰的,但唇角却不经意勾了起来,“都是消费陷阱,也就是你这样傻乎乎的小笨蛋才会上当了。”
“你怎么这样说呀?”你气鼓鼓地反驳他,拉起他的手腕和自己的另一只手靠在一起,“这个红绳,是一对的,你看到了吗?这座山上的寺庙都很灵验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来这儿添香火,在这里求来的红绳,里面有我的愿望,只要心够诚,上天就一定可以帮我实现的。”
“一点设计感也没有,作为一个设计师,你不觉得我戴着这样的东西,非常不符合我的品味吗?”
齐司礼对你依然是那么嘴上不饶人,虽然这样数落着你,他却拉住了你冻得冰凉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中。
你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任他拉着你的手,继续走在上山的小路上。
下雪的冬日,山上游客稀少,多是一些小店还点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喇叭中放着叫卖的喊声,老板在店铺里靠着暖和的毯子打着盹儿。你和齐司礼走在这条路上,在飘散的飞雪中并肩而立,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你们时不时路过一些高大的古树,古树上挂着无数红绳和许愿的布签,风轻轻触碰古树的枝条,红绳上的铃铛就摇晃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你在口袋中握紧了齐司礼的手,轻轻把头往他的肩头靠了靠。
在此时,你突然产生了一种你们独立在这俗世之外的感觉,在你们的世界里,他会牵着你的手,带你一直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你这样靠着我走路,不难受吗?”他微微偏过头,用手指在你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站好。”
“我想和你靠着。”你不死心地笑着,得寸进尺地靠得更近了些,“你身上真暖和。”
“唔……或许下次,某个笨蛋会记得看天气预报,不要再在下雪天穿得这么薄。”
他苍白的面颊上闪过一丝红晕,很快就被他遮掩了过去,却被你完完整整地捕捉到了。
你笑着把下巴搭在他的肩头,抱紧了他的胳膊:“齐司礼,我们去那棵树下拍照吧。你看,那里挂了好多红绳,很漂亮是不是?”
齐司礼最近越来越喜欢安静了,不喜欢出门,不喜欢嘈杂,这会让他头痛的毛病加重,当然,他也不喜欢拍照,只是如果是你的要求,他总会勉强答应下来。
你靠在他的身边,兴致勃勃地举起手机,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身边的齐司礼也难得放柔了神色,看着你微笑着。
这一幕被你的镜头完美地捕捉到了,你满意地把照片收藏进专用的相册。
“让我看看。”他凑到你身边,看向你的手机屏幕。
你吓了一跳,慌乱地锁屏,把手机塞进了包里,平复着剧烈的心跳故意开玩笑道:“不给看,进了我的手机就是我专属的照片了,只有我自己才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他倒是没有想太多,被你的话逗乐了:“那你可要好好保存,毕竟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在雪天里留下的合影。”
第一次……
你轻轻点点头,因为这一句话酸了眼眶。
又一个“第一次”从他的回忆里溜走了。如果齐司礼在这时拿到你的手机,一定可以看到,你专门放和他的合影的那个相册,里面存了许许多多他一点印象都没有的照片。
不是“第一次”,而是有无数无数次。春色晴好中的他和你、炎日海滩上的他和你,落叶秋色下的他和你,以及,他已经完全不记得的,在曾经许多次下雪的冬日中,站在这棵树下的他和你。
“总觉得这种感觉有点熟悉……”他没有察觉到你的反常,手指撑着额角微微皱眉,“我是不是又忘记了什么…?”
“没有!”
你看到他似乎又开始头痛,不由得慌了神,上前撑住他的身子,强迫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是不是累了呀?如果累了,我们就到半山腰那座庙看一下,然后就回家吧。”
他点头,不安似乎消散在了你温声的安抚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你压住内心痛苦的思绪,你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露出一丝不对劲的情绪,是你自己决定的,你必须承担起两个人的哀伤。
齐司礼的退化越来越严重了,他的身体开始虚弱,甚至有时会突然晕倒,或者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出现狐耳,最严重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开始忘记一些事,多半是和你有关的——你们在一起后的一些记忆。发现这件事后,你经常留下你们之间的照片,可是又不敢让齐司礼看到,怕他知道自己忘记了很多你们之间的过去,心中会责怪自己。
尽管他在你的监督下非常规律地服药,可是,你们似乎都无法再阻止黑暗日益加快的侵袭速度……
你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在齐司礼面前想起这些事,你怕你的心没有那么强大,会在他的目光下丢盔卸甲,抱住他忍不住痛哭起来。
可是你不能,如果你也这样脆弱,谁来保护他呢?
你扶着齐司礼小坐了一会儿,他头痛的症状也缓解了些,这突然的疼痛多半是因为脑中回忆有突然的闪回而导致的,你心疼他这样的症状,所以才会慢慢避免让他发现自己忘记了什么。
不是有句话叫活在当下吗?你在心中苦笑,这句话倒是很应景。你和齐司礼的“当下”,在你心中已经变成最重要的宝物了。
你牵着齐司礼的手,放慢了脚步,磨磨蹭蹭了大半天才爬上半山腰。香炉中的缕缕青烟几乎要消散不见了,你重新燃了香,闭上双眼,虔诚地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祈愿。
你不求大富大贵,不求名声显赫,只求齐司礼能在你身边久一些,再久一些。
长长久久,此生无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你知道齐司礼正在你的身后看着你,可能还会在心里偷偷嘲笑你一番。他不信鬼神,不信天地,只相信成事在人。你原本也是这样的,只是,在爱上齐司礼以后你才发现,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故事的走向,是弱小的个体无法控制的。
就像有些人相爱,会迎来童话故事一般美好的甜蜜结局,有些人相爱,恋心最后会像泡沫幻影一般破灭。
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
你睁开眼,最后看了一眼面前庄严肃穆的寺庙,转身拉起男人冰凉的手,认认真真地对他说:“走吧,我带你回家。”
心痛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齐司礼在一起的日子里,疼痛逐渐变成了唤起你欲望的东西,越是因为他而感到痛苦,就越是渴求他身上的温度。所以在齐司礼关上房门的那一秒,你紧紧地抱住了他,仰头吻了上去。
他低头扶着你的侧腰迎合,滚烫的唇瓣几乎要烫伤你,在和你唇舌交缠呼吸相融的间隙,也不忘轻轻啄吻你的唇角,像是撒娇的幼兽。
“你今天开心吗?”你笑着伸出手摸向他的头发,触摸到了柔软的兽耳,“你看,你开心得耳朵都冒出来了。”
他的狐耳很烫,在你的手心里抖了两下,你觉得十分可爱,便又用力揉了揉。齐司礼这才有些恼了,拽着你的手腕把你作乱的手扯下来,接着你就被他按在了床上。
他毛茸茸的尾巴勾着你的小腿,蹭得你不仅是肌肤痒痒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不准说奇怪的话。”他还在因为你刚刚说他“开心到耳朵冒出来”而赌气,语气像是在闹别扭,“继续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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