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学堂初立,风波渐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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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扳指磕在宣纸上,那清脆的声响如同一记重锤,惊得我指尖微微一颤。
李悦却用指腹轻轻抚平那个被压皱的"学"字,他的指腹温热而柔软,带着淡淡的墨香。
他玄色袖口沾着墨痕,在日光下,那墨痕黑得发亮,像栖了只振翅欲飞的玄鸟,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这袖口的束缚,飞向天际。
"陛下也来拆臣妾的台?"我故意用沾了朱砂的笔尖去点他手腕,笔尖上的朱砂红得夺目,像欲滴的鲜血。
却在半途被捉住,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他低头嗅了嗅砚台里新研的松烟墨,那墨香醇厚而沉郁,直沁心脾:"梅嫔送来的?
倒是比往年内务府呈上的更沉郁些。"案头铜活字在日光下泛着青芒,那青芒清冷而锐利,那个"破"字正巧映在他眉间朱砂痣上,仿佛是命运的某种暗示。
蝉鸣又起时,那蝉鸣声尖锐而嘈杂,窗外飘来尖利的讥讽:"女子学堂?
莫不是要教出群牝鸡司晨的祸水!"
三日后,慈宁宫的青砖地被各色绣鞋踏得发亮,那光亮反射着宫殿里的金碧辉煌。
"太后明鉴!"赵淑仪攥着帕子哭得梨花带雨,她的哭声娇弱而哀怨,"昨儿臣妾的宫女竟捧着《女则》问臣妾\'女子为何要卑弱\',这、这成何体统!"
檀香在鎏金博山炉里烧得噼啪作响,那声音清脆而热烈,混合着檀香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宫殿。
太后腕间翡翠镯磕在黄花梨扶手上,那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响亮,惊得跪在阶下的老嬷嬷浑身一抖:"老奴亲耳听见,柔妃娘娘教小宫女打算盘,说什么\'银钱流水要自己算才安心\'——"
"柔妃。"太后突然唤我,腕间佛珠缠住我递茶的手,佛珠冰凉而光滑,"你当真要教她们认字算账?"
冰裂纹茶盏在我掌心发烫,那热度透过掌心,仿佛要将我的手灼伤。
我望见太后鬓边银丝里缠着根红绳,那红绳鲜艳而夺目,突然想起前日掖庭报来的消息——先帝晚年,正是这位最重规矩的太后,亲手烧了自己抄的三十卷《女诫》。
"臣妾斗胆问太后,"我跪得笔直,膝盖下的青砖坚硬而冰冷,"您当年为陛下缝制第一件襁褓时,可曾想过后宫女子该不该懂金线掺丝的配比?"
满殿抽气声中,陈太医的药箱适时发出清响,那清响清脆而悦耳。
他展开一卷泛黄脉案,那脉案纸张泛黄,带着岁月的痕迹:"上月有三位娘娘因郁结于心引发血瘀之症,若能用诗文疏解......"
太后摩挲着腕间红绳,那红绳在她的指尖摩挲下,显得更加鲜艳。
忽听得廊下传来环佩叮当,那环佩声清脆而悦耳。
梅嫔捧着个乌木匣子闯进来,二十方松烟墨整整齐齐码在褪色的红绸上——那绸子边缘绣着半朵蔫了的海棠,正是三年前她封嫔时我赠的贺礼。
"臣妾愚钝,"梅嫔突然重重叩首,那叩首声沉闷而响亮,"但记得孝文皇后曾用《周髀算经》为高祖理清江南漕运。"她鎏金护甲划过乌木匣,在"明理堂"三个刻字上迸出火星,那火星明亮而耀眼。
暮色漫过窗棂时,那暮色如一幅巨大的帷幕,缓缓地将整个宫殿笼罩。
太后腕间佛珠"啪嗒"落在青砖上,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她弯腰去拾,那根红绳终于从银丝里滑落,露出半截褪色的平安结,那平安结带着岁月的沧桑。
"皇帝觉得呢?"她突然转头望向屏风后。
李悦玄色衣角拂过满地夕照,那夕照如一片金色的海洋,他的衣角在其中飘动。
翡翠扳指正巧卡住我案头那枚"破"字铜活字:"儿臣记得,当年母后为儿臣开蒙,用的可是《楚辞》。"
当夜紫宸殿的琉璃灯格外亮堂,那灯光明亮而柔和,照亮了整个宫殿。
李悦非要用朱笔在我眉心画朵海棠,那朱笔的笔触细腻而温暖。
我躲闪时撞翻了描金木匣,十二枚铜活字滚落在龙纹锦毯上,那铜活字滚动的声音清脆而悦耳,那个"破"字正巧卡进他腰间玉带扣。
"今日梅嫔闯殿时,"他忽然咬住我耳垂低语,他的气息温热而潮湿,"袖口熏的是你调的竹露香。"
我攥着他散开的衣带轻笑,那衣带柔软而光滑:"陛下可知,今日晌午御膳房三十个宫女集体请愿要学记账?"窗外飘来零星的算盘声,那算盘声细碎而清脆,像是春蚕啃食桑叶的细响。
月光漫过三重纱帐时,那月光如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在纱帐上。
我望着梁间垂下的鎏金香球出神,那香球金光闪闪,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那里头本该燃着安神的苏合香,此刻却飘出松烟墨的清苦——李悦竟把我练字的废纸叠成了香囊。
"明日......"他呼吸拂过我颈后伤痕,他的呼吸温热而轻柔,"朕让内务府再送六十方松烟墨?"
我翻身咬住他喉结轻笑,那喉结坚实而温暖:"不如送六十把算盘。"话未说完,忽听得外间传来细碎脚步声,小顺子压着嗓子的禀报混着更漏声飘进来,那脚步声和更漏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静谧:"娘娘,司制司说绣娘们连夜赶制了三十套学子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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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帐外,守夜宫女们凑在烛台下翻书页的沙沙声,那沙沙声轻柔而细密,竟比蝉鸣还要喧嚣几分。
晨光漫过雕花窗棂时,那晨光如一层金色的薄纱,轻轻地洒在窗棂上。
我望着满院翻飞的学子服怔忡,那学子服的颜色鲜艳而夺目,鹅黄、水绿、藕荷色的裙裾掠过青砖,那裙裾飘动的姿态轻盈而优美,竟比御花园的蝴蝶还要翩跹。
翠儿捧着名册撞进回廊,她的脚步急促而欢快,发间沾着碎纸屑,那碎纸屑在晨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娘娘快瞧,司籍司连夜赶制的课本都分完了!"
书页翻动声惊醒了檐角的铜铃,那铜铃声清脆而悦耳。
梅嫔正执笔教小宫女临《灵飞经》,鎏金护甲悬在宣纸上方三寸,那鎏金护甲金光闪闪,像柄随时要劈开混沌的剑。
忽然有算盘珠相撞的脆响破窗而入——陈太医举着药杵站在廊下,正教几个粗使宫女用捣药计数法算月例银子。
"这芍药汁子该兑多少水?"司膳房的胖宫女举着陶罐挤到前排,那陶罐沉甸甸的,襟口还沾着未化的糖霜,那糖霜洁白而晶莹。
我望着她粗短手指在算盘上翻飞,那手指动作熟练而迅速,突然想起穿越前在图书馆熬夜写论文的夜晚。
看到这些古代女子如此积极地学习新知识,我不禁回想起自己穿越前为了知识而拼搏的日子,那时的我和现在她们一样,对知识充满了渴望。
这让我更加坚定了推广学堂教育的决心,那时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带着三百个古代女子学阿拉伯数字。
"娘娘快看!"翠儿突然扯我袖口,她的手急切而有力。
顺着她指尖望去,西偏殿的菱花窗后闪过半截黛色衣角——教习《女红》的孙嬷嬷正将一包东西塞给洒扫太监。
我盯着她袖口沾着的靛青染料,那染料颜色深沉而浓郁,想起三日前掖庭报来的消息:尚服局丢了两匹云锦。
午膳时分,我特意绕道明理堂。
松木书案上整整齐齐码着绣绷,唯独孙嬷嬷那席的丝线缠成了乱麻。
指尖抚过靛青色丝绦时,那丝绦柔软而光滑,我突然嗅到极淡的苦杏仁味。
这苦杏仁味,我曾在赵淑仪宫里的毒香囊上闻到过,难道孙嬷嬷与那毒香囊之事有关?
这味道......与上月赵淑仪宫里搜出的毒香囊如出一辙。
"娘娘尝尝这杏仁酪?"小顺子捧着漆盒凑过来,那漆盒精致而小巧,我瞥见他靴尖沾着御药房的黄泥,那黄泥颜色土黄而浑浊。
心念电转间,我笑着将丝线缠上他捧盒的手指:"本宫记得孙嬷嬷老家在胶东?"
暮色染红宫墙时,那宫墙在暮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鲜艳。
我蹲在藏书阁翻找历年贡品册子,那贡品册子纸张陈旧,带着岁月的痕迹。
月光爬上《齐民要术》的书脊时,那月光清冷而柔和,终于在某页夹缝里找到褪色的墨迹——永和三年,胶东贡杏百石。
指尖抚过那个"杏"字,那字迹模糊而陈旧,窗外忽有夜枭振翅,那夜枭振翅的声音尖锐而恐怖,惊落梅嫔遗落在窗台的松烟墨。
我暗中派人去调查孙嬷嬷侄子的绸缎庄,发现绸缎庄与尚服局有一些不正常的交易往来。
经过一番周折,三更梆子敲响时,那梆子声沉闷而响亮,翠儿举着烛台冲进寝殿,她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查清了!
孙嬷嬷侄子与赵淑仪娘家有旧,上月刚在城南开了间绸缎庄……"
我对着铜镜将朱钗插进发髻,那朱钗精美而华丽,镜中映出李悦昨夜留下的海棠胭脂,那海棠胭脂颜色鲜艳而夺目。
冰裂纹茶盏在掌心转了三转,那茶盏的温度渐渐散去,忽然听见外间传来骚动。
推开殿门时,正撞见孙嬷嬷抱着包袱往西华门跑,怀里漏出的靛青丝线在月光下泛着幽蓝,那幽蓝的光芒清冷而诡异。
"嬷嬷这是要去浣衣局送染料?"我笑着拦住去路,袖中滑落的账册惊起满地尘埃,那尘埃在月光下飞舞。
泛黄的纸页上,胶东苦杏仁的采买记录与城南绸缎庄的流水赫然并列。
晨钟撞破宫阙的寂静时,那晨钟声洪亮而悠长,赵淑仪跌坐在满地丝线里。
她精心描画的远山眉晕开墨色,那墨色晕染开来,像幅被雨水打湿的仕女图。
我俯身拾起那包苦杏仁,对着日光轻叹,那日光温暖而明亮:"本宫新制的香囊里,倒是缺味宁神的药材。"
学堂重开那日,梅嫔亲手在匾额旁挂了串算盘。
檀木珠子撞在"明理堂"三个鎏金大字上,那撞击声清脆而响亮,竟比编钟还要清越。
我望着阶下乌压压的人群,那人群密密麻麻,忽然瞥见陈太医的药箱里露出半卷《伤寒杂病论》——书页间夹着张洒金笺,隐约可见"九章"二字。
晚风拂过三重锦帐时,那晚风轻柔而凉爽,李悦执笔在我掌心画圈,那笔触细腻而温暖:"听说柔儿今日又得了件战利品?"他指腹擦过我腕间新添的墨痕,那墨痕乌黑而发亮,那是午后教小宫女们临帖时蹭的。
"陛下该赏孙嬷嬷才对。"我翻身咬开他腰间玉带,玛瑙扣子滚落在龙纹锦毯上,那玛瑙扣子晶莹而剔透,"若不是她,尚宫局哪能清查出二十八个私设的小账本?"
更漏声里,那更漏声滴答而清脆,忽有急促的脚步声踏碎月光。
小顺子喘着气跪在屏风外,他的气息急促而沉重:"娘娘,司乐坊的琵琶女集体求见,说是......说是想学什么击鞠规则?"
我望着梁间垂落的鎏金香球出神,那香球在晚风中轻轻晃动,那里头新添的苏合香缠着未散的松烟味。
窗外飘来零星的马球声,那马球声沉闷而有力,像是某种蛰伏的春雷在云层后滚动。
指尖无意识地在锦被上勾画,那锦被柔软而光滑,竟勾勒出弯弓的弧度——御马监新进的西域良驹,该配上怎样的鞍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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