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膳房惊险,破毒阴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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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方才去取燕窝时,见吴嬷嬷在炖汤的灶台前转悠了半柱香......"香菱将灯笼往我这边凑了凑,昏黄的月光如纱般洒下,在她眉心投下一片晃动的阴影,那阴影如鬼魅般扭曲。

我伸出手,按住她发凉的手背,那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

白日里平叛时沾的血腥气仿佛还凝在指尖,那刺鼻的气味让我皱眉。

此刻廊下穿堂风如尖锐的口哨般掠过耳畔,风声呼呼作响,竟让人想起叛军首领脖颈间喷溅的温热,那温热的液体似乎还残留在我的记忆里。

"更衣。"我扯下寝衣外罩的素纱,那素纱轻柔地滑落,发出细微的摩挲声。"让小福在前院守着,你随我走西角门。"

御膳房青砖墙根下,小太监的后背紧贴着我的裙裾在瑟瑟发抖,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动。

戌时三刻的梆子声沉闷地响起,暗红色宫灯在回廊尽头忽明忽暗,灯光摇曳,把吴嬷嬷佝偻的背影映得如同鬼魅,那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

"娘娘......"小福用气声说,那声音细微得如同蚊子嗡嗡叫,"她往佛跳墙的陶瓮里撒了东西。"

我捏住他后颈示意噤声,手指下他的皮肤微微战栗。

前日新得的羊脂玉镯磕在窗棂上发出清脆悦耳的脆响,惊得吴嬷嬷猛然转身,手中纸包散落的面粉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那青白的颜色如幽灵般阴森。

"柔嫔娘娘金安。"她跪拜的姿势过分端正,发间银簪却在簌簌颤动,那颤动的声音如细微的蝉鸣。"老奴是在给太后娘娘试新进的胡椒......"

我扶起她时顺势按住脉门,指腹下的脉搏快得像扑火的飞蛾,那急促的跳动让我心中一凛。

余光瞥见香菱正借着整理裙摆,用银簪挑起陶瓮边沿的粉末,那粉末在银簪上闪烁着微弱的光。

"本宫倒是闻着像蜀地贡的茱萸粉。"我笑着抽出帕子擦拭她鬓角冷汗,那冷汗带着温热和潮湿,"前儿皇上还说御膳房该添些鲜辣口味,嬷嬷费心了。"

三更天的梆子敲到第二声时,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我站在垂花门后看吴嬷嬷重新摸进膳房,白日里庆功宴的酒坛还堆在墙角,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却盖不住她袖中飘出的苦杏仁味,那苦杏仁味如毒药般刺鼻。

"娘娘,是砒霜。"香菱将沾了粉末的帕子递来时,指甲在发抖,那颤抖的指甲让我心疼。"够毒死半座宫城的人。"

我盯着膳房梁上垂落的蛛网,那蛛网在微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忽然想起穿越前实验室里那些小白鼠,它们在笼子里的活动场景浮现在我眼前。

当年毕业论文答辩时,导师说最致命的毒往往裹着最甜蜜的糖衣,就像此刻佛跳墙里翻滚的鲍参翅肚,那翻滚的食材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经过多方打听,得知吴嬷嬷侄儿在赌坊欠债后,有个内务府的小太监曾频繁在吴嬷嬷和华嫔宫之间走动,很可能是他牵线搭桥,让华嫔支取五百两白银替吴嬷嬷侄儿还债,以此让吴嬷嬷在御膳房下毒。"去请静嫔娘娘宫里的掌事姑姑。"我摘下鎏金护甲,那鎏金护甲在月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就说本宫得了一瓮上好的血燕,请她来品鉴。"

吴嬷嬷掀开陶瓮盖的瞬间,我闻到了穿越那日相同的铁锈味,那铁锈味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我穿越的记忆之门。

那时我刚在图书馆翻开这本宫斗小说,转眼就成了冷宫墙头摔下来的答应。

此刻月光穿透雕花窗棂,在她扭曲的面容上割裂出明暗交错的光斑,那光斑如同一幅诡异的画卷。

"娘娘!"她尖叫着打翻陶瓮,滚烫的汤汁泼在青砖地上腾起白烟,那白烟如云雾般缭绕,"老奴冤枉啊!"

我踩住她试图藏匿的纸包,金线绣的珍珠鞋面沾了褐色的药渍,那药渍如一块污渍,玷污了鞋面的美丽。

白日里叛军的血也曾这样溅上裙裎,只是这次我要让罪恶在日光下无所遁形。

"上月廿三,你侄儿在赌坊欠了三百两银子。"我展开小福递来的密报,宣纸边角还沾着御书房的龙涎香,那龙涎香的香气淡雅而迷人。"前日内务府记录显示,华嫔宫里支取了五百两白银。

有个内务府小太监在其中牵线,将你与华嫔联系了起来。"

瘫坐在地的老妇人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惨笑,那惨笑如魔鬼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我望着膳房梁柱上盘旋的蛛丝,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侍卫整齐而沉重的靴声,那靴声如鼓点般越来越近。

李悦赐我的鎏金令牌在腰间发烫,那滚烫的温度透过衣物传来,而东方已泛起鱼肚白,那鱼肚白如一抹曙光,带来了希望。

晨光刺破云层时,那光芒如利剑般耀眼。

我正盯着地砖上蜿蜒的褐色药渍,那药渍如一条丑陋的蛇。

吴嬷嬷被侍卫拖走时在门槛上蹭掉了一只鞋,那只褪色的青缎绣鞋歪在墙角,像被碾碎的毒蜘蛛,那鞋子的模样让人感到一丝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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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要亲自审问。"香菱替我整理着被夜露打湿的披帛,那夜露的潮湿让披帛变得沉重。

忽然压低声音,"您听,华清宫的铜雀铃响了三声。"那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捻着腰间鎏金牌穗的手微微一顿,心中涌起一丝担忧。

在前往养心殿的路上,我看着宫墙旁的花草树木,想着即将面对皇上,心中既有着揭露阴谋后的成就感,又担忧皇上会有其他的想法。

卯时三刻的晨风裹挟着海棠花香,那花香清新宜人,却吹不散华清宫方向飘来的檀木焦味——那是李悦震怒时惯会焚的安神香,那檀木焦味带着一丝刺鼻。

养心殿的蟠龙金柱在日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那金光如火焰般耀眼。

我刚跨过门槛,就看见李悦将密折重重摔在紫檀案几上,溅起的墨汁染污了昨日新贡的云锦,那墨汁如黑色的污渍,破坏了云锦的美丽。

"柔儿。"他起身时玉冠垂下的十二旒珠帘叮当作响,那清脆的声响如音乐般动听,却在触到我袖口污渍时骤然放柔了语调,"手怎么这样凉?"

我望着他龙纹广袖上跳动的光影,那光影如灵动的精灵,忽然想起穿越前实验室里那盏总也修不好的白炽灯,那昏暗的灯光让我感到一丝孤独。

那时我总抱怨命运不公,却不知真正的较量要在金丝银线织就的囚笼里展开。

穿越前在实验室里积累的知识,让我在面对宫廷阴谋时多了几分冷静和智慧,能够敏锐地发现吴嬷嬷的异常。"臣妾无碍。"我顺势将染了砒霜的帕子递上,那帕子上的污渍如一块伤疤,"只是这毒......"

"华嫔宫里搜出五十斤苦杏仁。"李悦的拇指摩挲着我腕间玉镯,温度透过羊脂白玉渗进皮肤,那温暖的触感让我感到安心。"柔儿可知,昨夜朕看着更漏,数着你揭穿阴谋的时辰?"

我垂眸盯着他腰间蹀躞带上晃动的龙纹禁步,忽然发觉那金镶玉的纹路竟与吴嬷嬷银簪上的雕花如出一辙,那相似的纹路让我心中一惊。

这深宫里的毒,从来不止砒霜一种。

三日后,御膳房新砌的灶台还泛着青灰,那青灰的颜色如一层薄纱。

我扶着香菱的手踏进院门时,正撞见静嫔的贴身宫女捧着鎏金食盒匆匆离去,盒盖上未擦净的胭脂红像是华清宫檐角挂着的残阳,那胭脂红如一抹艳丽的色彩。

"柔嫔娘娘万福。"掌勺太监的嗓门比往日亮了三度,案板上剁肉的声响都带着扬眉吐气的节奏,那剁肉声如欢快的鼓点。"这是新制的玫瑰酥,用的是您说的那个......发酵法子。"

我拈起块点心轻笑,那点心的香气扑鼻而来。

余光瞥见墙角食盒里露出的半截杏黄穗子——那是静嫔最爱的流苏样式,那杏黄穗子如一抹亮色。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那桂花香如一缕轻烟,倒让我想起穿越前宿舍楼下总在深秋绽放的金桂,那金桂的模样在我脑海中浮现。

"娘娘,皇上赐的东珠到了。"小福捧着锦盒小跑进来,漆盘里二十颗南海珠映得他满面生辉,那南海珠如璀璨的星星。

我听见廊下洒扫宫女倒抽气的声音,像极了实验室里真空泵的声响,那声响让我感到一丝熟悉。

养心殿的龙涎香今夜格外浓烈,那香气如一层浓雾。

李悦执笔批折子时,我正盯着他案头那盆西府海棠发呆,那海棠花娇艳欲滴。

穿越前我总嫌导师办公室的绿萝死气沉沉,如今倒觉得这深宫里的花木都浸着血色,那血色让我感到一丝恐惧。

"柔儿。"朱砂笔尖在宣纸上洇开红痕,他忽然握住我拨弄花瓣的手,那温暖的手掌让我感到安心。"朕今日路过御花园,瞧见那株并蒂莲开得正好。"

他掌心薄茧摩挲着我指节,让我想起那夜按住吴嬷嬷脉门时狂跳的脉搏,那脉搏的跳动如急促的鼓点。

鎏金烛台上爆开的灯花"噼啪"作响,那声响如清脆的鞭炮。

我望着他映在屏风上的剪影,忽然惊觉这抹玄色身影竟比实验室的安全门更令人安心,那剪影如一座坚实的山。

五更天的梆子声惊飞檐下宿鸟,那梆子声如一声巨响。

我倚在软轿里数着宫灯,忽见长街尽头闪过杏色裙裾,那裙裾如一抹亮色。

香菱低声道:"是静嫔娘娘宫里的采月姑娘,这个时辰......"

我掀起轿帘的手停在半空,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晨雾中飘来丝缕药香,竟与那夜佛跳墙里融化的砒霜气味惊人相似,那药香如一把利剑,刺痛了我的神经。

轿辇转过永巷时,我望着宫墙上斑驳的树影,那树影如一幅水墨画。

突然很想念穿越前总在实验室窗外徘徊的那只三花猫,那花猫的模样在我脑海中浮现。

"娘娘,各宫主子都在打听您新制的点心方子。"香菱替我簪上李悦新赐的累丝金凤步摇时,铜镜里映出她欲言又止的神色,"只是静嫔娘娘宫里......"

我按住梳妆匣中那枚沾着面粉的银簪,那银簪上的面粉如一层薄霜。

晨光透过茜纱窗棂在地砖上织出菱形光斑,恍若那夜御膳房梁柱间交错的蛛网,那光斑如一幅神秘的图案。

当第一缕秋阳爬上飞檐吻兽时,那阳光如金色的绸缎。

我站在汉白玉栏杆前望着太液池粼粼波光,那波光如灵动的精灵。

香菱捧着描金食盒候在九曲回廊尽头,盒中新制的藕粉桂花糕正散发着温热的甜香,那甜香如一缕春风。

池中锦鲤忽然跃出水面,溅起的水珠打湿了石阶上未干的晨露,那水珠如晶莹的珍珠。

我望着倒影中摇曳的累丝金凤,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环佩叮当——那是六宫粉黛即将苏醒的声响,那声响如美妙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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