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继续闲逛（2 / 2）

蒙学馆院里飘着墨香。二十几个孩童正趴在石桌上写春联，用的都是安溪造纸坊的新纸。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踮脚往门楣上贴#34；六畜兴旺#34；，横批却是#34；算术精通#34；——把看热闹的大人们逗得前仰后合。

#34；先生看我的！#34；缺门牙的小胖子举起幅怪联：#34；二三四五，六七八九#34；，横批#34；缺一少十#34；。

叶明愣了下，随即大笑——这暗喻#34；缺衣少食#34；的谐音对子，倒是把新学的数字用活了。

春妮在廊下教女童们剪窗花。剪刀是改良过的，柄上缠着防滑布。最巧的是那个叫招娣的丫头，竟剪出了齿轮麦穗的图案，正往玻璃窗上贴。

安阳河边新起了排砖房，烟囱冒着青烟。叶明设计的公共厨房正在试灶，十口大锅炖着百家送来的年货。李婶子搅动着锅里咕嘟冒泡的腊八粥，突然#34；咦#34；了声：#34；这新灶台火候真稳！#34；

灶台确实特别——炉膛里装着可调节的铁栅，烟道拐着弯走墙。武明堂偷舀了勺粥尝，烫得直吐舌头：#34；比咱衙门的灶还旺！#34；

洗衣台那边更热闹。小媳妇们边捶衣裳边唠嗑，话题从#34；婆家催生#34；变成了#34；织机分红#34；。最泼辣的周家媳妇嗓门最大：#34；俺这个月挣的银钱，比那死鬼男人还多三吊！#34；

晌午的城门洞成了戏台子。说书人拍着醒木讲《叶知府智破粮仓案》，讲到关键处，助手就转动个带小人的机关盒子——这是按叶明给的图纸做的#34；连环画#34；道具。

对面空地上，杂耍班子正在表演#34；飞盘接箭#34；。那彩漆木盘旋转着飞上天，竟是个微型水车轮盘改的。

班主见叶明驻足，特意让徒弟耍了套新把式：三把算盘珠子同时上下翻飞，拼出#34；天下太平#34；的字样。

茶摊老板新置了套白瓷茶具，杯底竟烧着#34；安阳官窑#34；的款识。#34；温度计可帮了大忙！#34；他给叶明斟茶，#34；如今烧窑十窑九成，再不像往年碰运气了。#34；

西市尽头新开了间#34；番货铺#34；，摆着波斯琉璃盏、大食香料。最抢眼的是柜台上那个#34；自鸣钟#34；，铜摆锤晃得叮当响。掌柜的见叶明感兴趣，神秘兮兮地掀开底板——里头齿轮组赫然刻着#34；安溪#34；二字。

#34；您设计的擒纵机构，#34；番商操着生硬官话，#34；比西洋原装还准哩！#34；

隔壁药铺前支着口大铜锅，正熬制叶明改良的#34；避瘟丹#34；。小学徒拿着带刻度的铜勺下料，每味药都称得准准的。

排队的老人们唠着闲话：#34；今年伤寒少多了...#34；

#34；可不，茅厕都改成官制的那种...#34；

日头西斜时，满城花灯亮起。今年的灯不比往年华丽，却透着新奇：走马灯转着水车图案，兔子灯装着弹簧耳朵，最绝的是那座三层楼高的#34；算盘灯#34；，每颗珠子都能随手拨动。

春妮又带着童子军沿街巡查，孩子们手里提着特制的灯，玻璃罩上还刻着计量刻度。有个淘气包故意照向粮铺招牌，光影里浮现出防伪的#34；官#34；字暗纹，惹得路人喝彩。

叶明在糖画摊前驻足。摊主老刘头笑出一脸褶子：#34；大人尝尝新模具！#34；

铜勺浇出的糖画竟是座微缩官仓，连瓦片纹路都清晰可见。咬一口，甜脆里带着芝麻香——用的是官仓新出的良种芝麻。', '。')